翁氏思忖片刻:“行,若是官兵不叫你捉,你便回来。可莫给贤儿惹麻烦,不要为了两口吃食而得不偿失。那米面粮油朝廷都给贤儿发呢,不缺你那两口鸡肉。”
“鸡养在沈府后头林子里,散养的,没人管。”沈江姩澄清。
“去吧。”翁氏经方才尤氏那一通折腾,也没气力说什么了,到底方才冤枉了沈江姩,她不好继续发作,不然有失这老夫人的体统,她是高官家的老夫人,可不再是村里老太了,一言一行需要庄重。
尤氏则对沈江姩更是不满了,这一下不知多久芸郎才会原谅她打孩子的事呢,一直以来自己都在芸郎心中属于弱势,需要被特别照顾的,这下倒成了惹是生非欺负人的那一个。
可明明芸郎说,莲莲你等我,你再等等我,待我功成名就便迎你进府给你名分,她是芸郎同乡,竹马青梅,等了八九年,难道等的还不够久么,为什么还不肯休掉沈江姩那个插足之人!
沈江姩对翁氏行了礼便出厅去了,到底是大家闺秀,一举手一投足都有规矩,也没有浮躁的将内里想法都写在脸上,颇能沉得住气。
回卧房前,沈江姩先去了一趟西厢房的小厨房,把她包的饺子,从冰窖里取出来,然后倒进垃圾堆,慢慢的用脚踩碎了,揉进雪泥里才停下。
这化泥养树不比喂白眼狼强得多。
沈江姩倒完饺子,便回到卧室包袱,检查了一下退烧药、保胎丸还有...护胃药,都齐全,便带着颖儿出府去了。
那尤氏在沈江姩离开后,越回忆方才被沈江姩当场拆穿之事越不忿,便把她的婢女烟儿拉过身边,“她会有那好心,芸郎参她满门死刑,她反倒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似的去捉娘家的鸡来给我煲汤饮?不可能吧,你跟着去看看。看她究竟去了哪里?”
“是,夫人。”烟儿说完便走了。
沈江姩出府先乘马车去了武馆,给那武馆店家易缪结清尾款二百四十两。
易缪顶着鸡窝头,想是刚睡醒,他将银票收下,抓抓乱糟糟的头发,“结果还满意?”
“满意。够他们三个休养半年了的。”沈江姩说着,欲言又止。
易缪扬眉,“怎么?还有事?”
“你这里接不接那种传递消息的活计?”沈江姩看着这武馆,保镖护院讨债可以,多半是不干这样跑腿的事情的。
“哪种传递消息的活计?”易缪问。
“我丈夫给高层送礼,我打算给他的政敌送信告他行贿,知法犯法。这样的活计,你们接吗?”沈江姩问。
“你要揭发亲夫?”易缪说,“你还怪阴的。”
“我阴也好晴也罢,你们接这样的活吗?”沈江姩基本没抱希望,就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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