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吹熄烛火,回到主殿卧室,拿出沈江姩给他做的衣裳,抖开了穿在身上,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这拧巴的做工被他穿出了名家做工的质感,他问谢锦:“你认为一名女人,肯为一名男人亲手做一件衣裳,并且这名女人是属于很懒很娇气那种,她愿意扎的满手针孔为这个男人做衣衫,这充分说明了什么?”
谢锦往前凑,再往前凑,朝那衣衫端详,细端详,言道:“说明被您翻云覆雨的权势震慑,不得已硬着头皮做衣服还给您?您看看这衣裳做的,可以感受到做衣服的人内心对您很是恐惧啊,袖子都缝偏了...”
宋煜倏地将面颊冷下,不满意谢锦的回答,“你再组织一下措辞,你再想想。”
谢锦心想那这题他会,就是不能实话实说呗,他重新回答道:“说明周夫人觊觎您,她贪图名利,她不想做周夫人,她想做宋夫人!她特后悔,特想死乞白赖上咱东宫当媳妇,保不齐还想偷偷怀上您的小孩,用小孩绑住您。”
宋煜这下舒服多了,她不就是喜欢权势,喜欢拜高踩低么,眼下他自认上京论家世无人及他,她那么吊着他,怕是想要的是名分吧,“是吧,孤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她想得挺美的,她干那些没良心的事,孤王能娶她?”
谢锦心想真的么,爷嘴还怪硬的,只怕是周夫人一磨人,爷这边就不管不顾地答应了啊。那天不是还对皇后命定的儿媳夏凝说爱陪谁陪谁么,把皇后气的脸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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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了?”宋煜照着镜子,又问一遍,看着身上的衣衫,其实做这样挺好了,她从小娇生惯养,不似邱梦是宫女出身很熟悉针线。
谢锦说,“不到子时啊。”
“还不到子时?”宋煜蹙眉,挺诧异的,“孤都从书房走来卧室了。”
谢锦:“...是不到子时啊,书房到卧室只需要半盏茶功夫...”
宋煜躺在床上,将手枕在头下面,挨过子时,挨过寅时,终于在丑时出门,趁谢锦去如厕出的门,即出门没带谢锦,只暗处有影卫跟随。
他驱车前往青州路等人,冻得他膝盖疼,但情欲上头了,也顾不得许多,虽难以启齿,但委实如此。
百无聊赖,见街尾有家夜间营业的店面,他便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去看那些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他府里没这些,素日用不到,不比七叔那里是酒楼,东西齐全,但他毕竟不方便带她去七叔那边过五夜。
店家本在打盹,这店就夜里有些生意,就像这种官爷半夜来兴致临时过来买,“官爷需要什么。”
宋煜说,“有油么。”
店家取出好几样来,介绍道:“左首这三种有助兴延时效果,中间这种女子用了会很主动,嗓子声也好听来劲。右边这种就是纯粹起个滑的作用。前面四种用完第二日会乏力犯困,隐私也可能起皮疹,这个普通的就没副作用了。官爷要哪种?”
“普通不伤身体的这种。”宋煜说,“几多钱?”
“九十六。”店家说,“还要别的吗?避子药也有。”
“不需要避子药。”宋煜从衣襟取出百文,递过去,每次花钱都先考虑一下会不会过的问题,“找回四文给我。”
“您媳妇调教有方,真会过日子,回去有人问价钱是么。”店家边夸奖边找回四文给宋煜,又道:“祝官爷早生贵子。”
“谢谢。祝你生意兴隆。”
宋煜拎起袋子提着东西出去,把东西放车上,随即在车前头散步似的在青州街慢慢来回踱步,能等来么,或者如过往多年,终将等来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