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贤吁口气道:“这些日子把我累坏了,先是臣子规之事惹怒太子险些被流放,后今上寿辰吴道友画作被毁,玉龙眼部刻有亡字,触怒龙颜被停职,再加上老娘中风,沮丧事一件接着一件。”
沈江姩心中冷笑,他哪里知道他的妻子已经失身给太子了呢,“会好起来的。对了,燕将军既然有意和你交好,你不如趁热打铁,和他多走动走动,多和他去马场骑马,去酒楼饭局这些,他生日快到了,之前许给你那九百九十两礼品钱,我都备好了。回去拿给你。”
周芸贤甚是动容,“你能想到这一步,说明你和我是一条心的。对了,母亲中风,这五日因为你在燕府做衣服,所以呢,我请了外面医馆的大夫,花钱如流水,药材钱每天大把的出,我上任才几年,总共攒下一二千两,经不起这样花销。你把你药柜里的药材拿出来给母亲用上。大夫咱们也不请外面的了,你家给皇族看病的,比外面强一万倍。”
沈江姩摸着躺在她大腿上睡觉的周环的头,不说话。
周芸贤一怔,“你怎生不说话?”
“要我出药材,要我给婆母医治,不是不可以。但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出药材给婆母治病,你若不答应,咱俩就耗着。”沈江姩说,“反正一,你需要我这免费大夫,二,你需要药材,药材在我的密室里,你没有密钥,密室四周三尺厚的石墙你一时片刻也凿不开,母亲病情反正不能拖。”
周芸贤被拿捏住了,“什么条件?”
“把我卧室外搜我身的女护院给撤了。然后呢,我明确告诉你,我会拿二万三嫁妆银去赵家给沈江云退亲。”沈江姩非常冷静的告诉周芸贤,“你看下是要钱,还是要娘。”
周芸贤脸色很不好,当下没有说话,虽然极其不满沈江姩拿嫁妆钱去解救她那个死囚妹妹,但是母亲的确需要药材和大夫,他静默了一路没再出声。
回府,尤氏迎了出来。
沈江姩摸着周环的头,“好儿子,五日没见了,回屋娘好好看看你,咱娘俩亲热一回,怀胎十月生的你,我可太疼你了。”
尤氏恨的牙痒痒。
沈江姩径直带着周环回西厢院,周环回头对尤氏啐了一口。
尤氏对周芸贤道:“芸郎,你看她啊,不过是去给燕夫人做了几日衣裳,便目中无人了起来。芸郎,你什么时候追究她将吴道友画作弄湿弄乱之事啊?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吗?芸郎啊,人家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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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芸贤将眉心微蹙,记起娘子说的是否是宅内有人有祸心,便细细端详了下尤氏,随即说道:“我看她还好。眼下母亲病了,我又停职,不是处处都需要她么,大夫是她,掌柜也是她啊,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