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贤呵斥沈江姩道:“姩姩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
“可是!”沈江姩有意说。
“住口!”周芸贤怒斥。
“我...”沈江姩还有意说。
“住口了!”周芸贤更加怒火中烧,只希望制止妻子将事态弄的更糟。
随即周芸贤提起衣摆,跪在石阶下,“殿下,内妇常年身居内院,头发长见识短,说话不知边界,冒犯了您。周某替她向您道歉。”
宋煜不言。
在场剑拔弩张。
周芸贤续道:“若是这小犯人,殿下不愿放,我们便不领人了。请殿下息怒,再有,长时间滞留臣妻,对殿下声名也...”
燕青厉声将周芸贤的话止住:“放肆!你在威胁谁?”
周芸贤汗如雨下。
沈江姩心口气怒交加,“周芸贤,那是我妹,你凭什么说不领人就不领人了!而且,本就是今上准许了释放我妹。殿下分明是有意刁难。”
虽然是做戏,可这周芸贤的无耻程度是真的使沈江姩长见识,虽撇清了出墙之嫌,保全了名声,可当下气上心来。
宋煜仍不做声,她便是为了这样无视她亲人的男人割腕,独守空房,和他宋煜划清界限保持距离,“多谢周大人为孤王名声考虑。既然是今上开恩叫放人。孤...岂有不放的道理?”
周芸贤忙躬身道:“殿下请吩咐。草民素来知道殿下明月入怀,雍容大度。”
宋煜立起身来,睥睨阶下之人,在场众人一凛,竟皆屏息。
沈江姩吐口气,心想终于到收尾部分了,大概宋煜会说看在今上开恩的份上,他滞留她一夜也解气了,便网开一面将人放了,这样沈江姩也可以从燕青那警告的视线中逃去了。
宋煜一步一步,走下阶来,在沈江姩身近住步,低声道:“不是提前商量好,你叫他来的吧?确实,你对我态度冷漠,很吸引人,你要什么,八成会给。”
沈江姩说:“不是。”
“最好不是。”
宋煜说着,来到周芸贤身边,低手将他扶起。
周芸贤受宠若惊,看了看握在自己手臂上太子那矜贵修长的手,嗓音因为激动而轻轻做颤,“殿下这是...这是扶了草民一把...”
宋煜睇着周芸贤的眸子,克制道:“你有个漂亮贤惠的妻子,好有福气。孤很羡慕你。”
周芸贤登时心惊肉跳,随即一颗心乱跳起来。
沈江姩倏地握了两手冷汗,宋煜他...他在干什么。
为何没有轰她离去,而像是在试探,是燕青把仙人跳言论告诉了他么,她真没有。不是所谓欲拒还迎,她真是打算走的干净。
燕青见兄长状似咬钩,在试探沈江姩的用意,这夫妇二人的丑陋用意很快就会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