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宴伸手给她擦眼泪,任桑委屈着偏头,不让他擦。
刚才站在旁边看她笑话应该很开心吧,现在又干嘛来假惺惺的给她擦眼泪。
陆今宴握住她的手,在她渗了红丝的掌心上吹了几口气,轻轻吐气,暂时缓解任桑的疼痛。
任桑反倒觉得更加委屈。
她使劲推开陆今宴:“我才不用你管。”
陆今宴也不恼,给她的伤口消毒。
私人医生一时之间到不了,这些事情被陆今宴承包。
任柏林气消了大半,在屋外踱步:“这小廖怎么还不来?”
“是不是不想干了?”
张顺怕任柏林身体吃不消:“老爷,廖医生一时半会来不了,要不你先进去看看小姐吧。”
任柏林看见陆今宴在照顾任桑,很是欣慰的点头。
“算了,任桑现在肯定又恨死她这个爸爸了。”
说完又落寞了起来,才一夜的功夫,张顺却觉得,任柏林的头发,白了大半。
陆今宴重新握住任桑的手,猜测她赌气的原因大概是刚才他见死不救。
他不想增加额外的误会,主动解释:“任家上下花了一整个下午,到现在,一口饭也没吃,一口水也没喝。”
任桑终于知道任柏林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哦……”任桑有点难堪的垂着眼睑。
“他总得给任家上下一个交代,只打你这几下还算轻的。”
任桑不服气
“可是很疼哎。”
她噙着眼泪花,真的疼死了。
任桑对上陆今宴疲惫的眼神:“那你吃过一口饭,喝过一口水吗?”
陆今宴没回复,只小心翼翼给她消毒。
一颗滚烫的泪珠落在他的手背上,陆今宴吓了一跳。
抬眼看见任桑氤氲着脸。
“对不起,我错了。”
陆今宴盯着门外的动静。
“你应该跟伯父说。”
任桑乖乖点点头。
“可我真的只是和朋友去玩!”
任桑还想辩解。
“和谁。”
陆今宴神情淡淡,不露任何蛛丝马迹。
“江礼。”
陆今宴心里划过一丝不爽。
给任桑消毒的棉签重重压在她的伤口。
“嘶……陆今宴!”
陆今宴缓过神来。
“抱歉。”
他耐心吹了几口气,又忍不住追问:
“你……和他,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