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嘴快说错,还是源自她内心无法认同自己莫玉莹的身份。
她一直都在演戏。
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说不得得演一辈子。
对于她来说,等这里的事结束,回老家做回乔珍珍才是最重要的事。
“没关系。”徐庆节说,“小师妹是不该随意将身份透露给人知晓。”
“倒也……徐师兄说的是。”
徐庆节笑的温和。
乔珍珍看着他的侧颜,才想起之前觉得他笑容眼熟,是因为他笑的很像莫卿扬。
是那种和煦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温润润,令人舒心的笑。
因莫卿扬长相艳丽略带攻击性,这般笑能够弱化自己的容貌。
而徐庆节,原本就是个长相柔和的男子,这样一笑,更是令人心生好感。
若搁在她老家,那就是个非常有路人缘的男人。
“之前小师妹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觉得很有道理。”
徐庆节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
对一个喝醉酒的老人家,她都抱着警惕之心,休说是面对一个陌生的成年男子。
而于乔珍珍的经验来说,老人家才是防不胜防的人。
有些事,真是说不清楚。
人心冷漠,由此而生。
乔珍珍笑说:“没想到徐大哥是我爹的学生,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古人讲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徐庆节喜悦之心升起,然而很快就熄灭了。
“还未恭喜小师妹觅得佳婿。”
乔珍珍摆摆手,兴味索然。
“都未相处过,说这话为时过早。但还是谢谢师兄。”
徐庆节似是不意外她的坦诚。
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知道这个师妹非寻常内宅女子做派。
“又有谁会不喜欢小师妹呢。”徐庆节轻声说。
乔珍珍虽不把这场婚姻放在心上,但谁都爱听好话。
“师兄这话说的……”
她心里想:滤镜也太厚了。
嘴上却说:“也太给我爹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