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妈的脸又红又白,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我我我……我没有……”
乔珍珍继续道:“而且我大嫂是没给过你们机会吗?之前白贵欠了两千两,是谁帮着还上的?”
发出一声冷哼,乔珍珍眼中带上蔑视,“你可知我大哥薪俸几何?在你口中,七千两竟被说的如此容易,你与白贵,挣几辈子能还上?还是你们打算从其他途径弄到这笔钱?有些话,你能骗我大嫂,却骗不了所有人。”
吴氏轻拍袁佳慧的后背,以示安抚。
“还好这次我大嫂知道事情后直接告到了娘这里,不然容得你们继续下去,谁知会不会捅出天大的窟窿!”
乔珍珍故意将事情往严重了说。
“到时别说你这一家子,只怕是要带着我大哥,我爹一起共沉沦啊!”
这个时代便是如此,以夫为天。
女子为了自己都能忍,但涉及到丈夫,她真正的立身之本,容忍度就会降低。
吴氏如此,想来以袁佳慧这样柔弱的女子,大抵也是差不多的。
果然,听完这番话,袁佳慧原本还犹豫的目光变得坚定了几分。
“你胡说!没有……没有那回事!”
白妈妈着急辩解,她自是了解袁佳慧的。
丈夫与儿子在她心里的份量,是谁都比不上的。
“我胡说?”乔珍珍笑道,“不然你倒是说与我听听,你们打算如何还我大嫂这七千两?”
“这,我……我们……”
来莫家这几年,也是养大了她的胃口,不把几千两放在眼里,岂不知从前在袁家,过的是如何拮据。
白妈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改变策略,想博袁佳慧的同情心,对着她哭道:
“大姑娘,这五千两,真不是贵哥儿的错啊——他也是马失前蹄,原本一下子就能将之前的两千两还上。谁知……都怪这次龙舟赛,那刘家蝉联三年夺了魁首,贵哥儿便以为这次也不会有失,可他没有本钱,就去借了利子钱,想着这次要能赢,便能将先前的钱都还上……谁知!”
白妈妈说的情真意切,“都是为了还上您的钱,他才再去赌的啊——”
乔珍珍又看一眼袁佳慧,笑道:“那说起来,这倒还是大嫂你的错了。”
袁佳慧气极,脸色涨红,却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