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莫家的姑娘是真的亲自打了人。
平昌侯家狠狠被伤了脸面,只是一家子没一个有资格上朝的,便也没人堵着莫卿扬冷嘲热讽。
乔珍珍那日等莫卿扬下班,第一时间就与他说了这事,非但没被责骂,还被赞打得好,莫卿扬说:“以后若还有人敢当着你的面侮辱你母亲,打的过便自己打,打不过便让护卫打。”
谁人背后不言人,通常旁人背后说说,他并不计较。
可这都被踩到脸上了,不给点反应,只怕以后一个接一个,没人当回事。
所谓杀鸡儆猴,只有将第一个打服了,让人明白这是禁区,才是正确的做法。
为此,身体一直欠佳,垂垂老矣,感觉随时会入土的老平昌侯还勉力进了趟宫,找康德帝告了一状,想要个说法。
康德帝并不知晓前因后果,只好敷衍,说要问问莫卿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被老昌平侯烦的不成,于是来了坤宁宫,与童皇后抱怨这事。
“以前有人传卿扬之女养的蛮横骄纵,朕还不相信,这次的事倒让人见识了几分,也不知卿扬温文尔雅一个人,女儿怎的如此……”
童皇后笑意温柔,“那倒不见得,陛下定是不知这事始末。”
别看童皇后人在后宫,对这种非政事的八卦,消息灵通的很。
于是她将平昌侯家的姑娘,如何言语挑衅,抢夺饰品,又出言侮辱莫夫人,整个前因后果,讲的清清楚楚。
“这该死的老家伙,说话只说三分,好在梓潼对前因始末知之甚详,不然朕真是误会了卿扬。”
“上次在御花园遇见他家姑娘,与淑悦对峙都可不落下风,朕还奇怪,对付一个侯爵家的女孩,怎得就得动手了,原来如此。”
康德帝对勋贵的态度,一向普通中带着点厌恶。
这帮人,仗着祖宗与太祖一同开国,坐享富贵几代,却一代不如一代,不说好好培养子弟为国做贡献,不事生产,却趴在国库上头吸血。
童皇后笑道:“我们女人,对这种八卦之事,向来是比你们男人更灵通些。”
一句话便说明,此非正事。
就算皇帝与她再是恩爱,在有些事上,还得注意分寸。
“不过我看卿扬这女儿,倒是与他一脉相承。”童皇后道,“卿扬人虽看着平日里温文尔雅,脾气好得很,但只要谁说他夫人一句不好,马上就似是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