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又没说成,再说了,就算说成了,也还能解除婚约。”乔珍珍道。
莫廷谨直摆手,“不可能不可能,若是这样,爹不能饶了她们。”
“你想的可太简单了,若是她们使坏,让生米煮成熟饭,爹又能如何,你难道不知大嫂是如何嫁进咱们家的?”
莫家只有一夫一妻,三个孩子都是同一个妈,不免将孩子们养的有些不识人间险恶。
“大嫂……”莫廷谨道,“可大嫂那事,和你说的是两回事吧。”
但他说这话的语气,已并非完全不信了。
“事是不同,但目的却相同,如果真到那时,爹娘也只好硬着头皮认下,姨母是何种脾性你不清楚?若爹娘敢不认,说不定她就敢告到御史台去。”乔珍珍上下扫了莫廷谨几眼,“到时候,你可就毁了。”
“葛家是什么样的家世,刁家又是什么样的家世,你自己可要想想清楚。说句不好听的,玉珠配你,实在是你高攀了。”
“你这话说的,爹如今……”
“爹是爹,你是你,咱家除了爹,还有谁能支棱起来吗?你再数数葛家有多少人在朝为官?”乔珍珍与他分析道,“二哥你脑筋可要清楚些,你不是长子,未来是要分出去过的,这会你能傍着爹娘啃老,可爹娘能护你一辈子吗?还是你以后都想着靠大哥接济?”
莫廷谨沉默,头缓缓低了下去。
“不是我胡乱猜测,危言耸听,玉娇表妹和姨母那野心,就只差写在脸上了。娘是一贯没心眼的,爹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都得你自己上心。”乔珍珍这已经不算点到为止,而是掰开揉碎了,给莫廷谨喂下去。
防备这件事,光外人干着急,却不告诉当事人,实在不应该,所以既然莫廷谨找上门,乔珍珍乘此机会,便将话说明,至于后续他能否听进去,就看他自己了。
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顶多过些日子,她再从源头解决。
但乔珍珍终究还是希望莫家的人,都能够自己站住,不然哪处成为弱点,就容易被人从那处攻破。
静了一会,莫廷谨抬起头,
“这几日仁表哥与我走的近,我带着他到处玩,那是不是也要防着他?”
仁表哥又是谁?小吴氏的儿子?
乔珍珍不露声色,“刁家的人都得防着,不要落单,到时孤单寡女,说都说不清,别让自己落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