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这会弄死了太子,康德帝也正是春秋鼎盛之年,最好能拖个五年十年,那时候皇帝年纪大了,太子又虚弱的无法继承皇位,后面的几个兄弟,不就机会来了。
楚琮自然无法昧着良心,说我们楚家兄弟有爱,没有谁会做这种事。
他轻轻叹了声,避开这事,问谢千重道:“谢神医,此毒可能解?”
“自然能解,只是太子应该不知自己是如何中毒的吧?”谢千重道,“还是要把源头找到才行。”
楚琮问:“您可知道我中的是哪种毒?”
谢千重道:“我解毒,是从你的症着手,但许多慢性毒的症状都差不多,所以具体是哪一种,下在何处,还需你自己找了。”
中医便是如此,不需知道你是被哪种病毒攻击,针对调理的是人本身。
不同的病,有可能用的是同一方子的药,而相同的病,用的方子反而不同。
乔珍珍说:“有可能是吃的,也可能是用的,或者气味都是有可能的,总归是你时常会接触到的。”
楚琮思忖道:“这便有些难了。”
但听到神医说此毒能解,他的心已放下一半。
“其实就算知道毒下在哪里,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幕后黑手,下毒之人,必定是绕了不少弯子。”乔珍珍建议道,“但既然知道有人要害您,也就不完全算是敌暗我明了,至于防毒这方面,我还是有些心得的。”
“莫姑娘但说无妨。”
“譬如说用熏香这件事,以后最好都暂停。熏衣服的,或是熏屋子的都不要用。熏香本身由许多香料制作而成,若方子被人改动一点,不是鼻子特别灵敏的人,基本很难辨别。”
楚琮点头,“有道理。”
“太子的寝殿外,最好花也不要种。”
“花也不能种?”
乔珍珍道:“不要种,有许多种常见的花,花粉都是有毒的,偶尔在院子里赏一赏没关系,但若是日日居住的地方,不要种,常年吸入带毒的花粉,就等于是慢性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