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呀?”一万急的团团转。
说话间乔珍珍已穿好衣裳,简单的扎了个马尾,从墙上取下一柄长剑,剑套在朴素的黑色剑鞘中,看起来很寻常。
这把宝剑是谢千重送给她的,说是很多年前他给个有名的铸剑师看病,作为酬金要来的,在江湖上这把剑很有些名头,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实际上削铁如泥,很是厉害。
夏香急得跺脚,“姑娘,已经去了那么多人,就您学了这几个月的三脚猫功夫,可别往前凑了。”
乔珍珍快步出门。
月黑风高,只有些许星光。
冬日里万籁俱静,孤寂的可怕。
只见一群不会武,做粗活的下仆们聚在院子中央,一声都不敢出。
恐慌的气氛在人群中蔓延。
她提着剑快步往大书房去。
一万紧跟在她身后。
之前大书房二十四小时有侍卫守着,如今人都撤走了。
“你与他们一同躲到后院去,事情没结束先别出来。”她交代夏香道,“这些看来并非寻常匪徒,应该已有人去东郊大营报信了,只要前面拖的住,很快会有救兵赶来。”
人命至上的信条是刻在她骨子里的,虽然她在相处中,从未想要给人灌输人人平等的观念,但关键时刻,这些手无寸铁的人都是平民,自然没有要他们顶在前头的道理。
“那怎么行!姑娘,咱们都躲起来,若是您出了事,我们这些人哪里还能活的下去!”
“我得去前头。”乔珍珍进了书房,一面从大药柜里往外掏东西,全是谢千重的的“珍藏”,但显然已经被她师父搜刮过一遍,只剩了寥寥几瓶,她把余下的都装进怀中,一面说:
“这次太子是因我而来,若他在这里出事,咱们一家子几百口人都得给他陪葬。”
“那我们也不能躲着,让您去迎敌啊!”
夏香急的哭了出来,之前她一直忍着,这群仆从中,她算是资历老的,她若是急的没头脑一般,那底下的人更是会像没头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