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想多了,那就是她有意讽刺。
想了想,说:“你不是说他从前在灯会上救过你?”
“你这记忆力倒是很好,我就半年提过一次,你就记住了。”乔珍珍有点阴阳怪气,“干嘛,来和我翻旧账啊?”
“哪里是和你翻旧账,我就是那么一说,人家从前帮过你,他又找了神医那么多年,你既然知道……”
“知道又如何?”乔珍珍打断他道,“休说我不知道他在找我师父,就算知道,我也不会与他说。我师父性子逍遥,隐居多年就是怕麻烦,不想再给人治病,这件事的主体是我师父,他若想帮卫云之瞧病,自己就会找上门,何须我来做好人,给师父找麻烦?”
“不说就不说,何须说话那么冲……”
“是我冲吗,是你想当然吧。”乔珍珍扬了扬下巴,“要给谁看病,那都得看我师父的意思,我可不会做他老人家的主。”
“既然如此,那你这次又怎么主动给你师父找麻烦?”
乔珍珍一噎,韩峥这家伙,辩论大有进步,知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但乔珍珍可不是会轻易服输的人,“那怎么一样,卫云之不过是私事,而太子就是大义了,我能眼睁睁看着太子有事,而就因为怕给师父找麻烦藏着掖着不说吗?”
说的这么伟光正,实际上还是男主死了关她什么事,太子要死了,就关她事了。
“搁你身上,难道你不说?”乔珍珍反问一句。
韩峥当然不能回答说“我不会说”,“行了,我说不过你。”
“本来就是。”
说完之后,她小声嘟囔,“我都没提唐安宁了,你居然敢提卫云之。”
韩峥听见了,“有什么不能提的,你不是没在意过他。”
“因为你在意过唐安宁,所以不能提,”乔珍珍斜睨他一眼,“你的逻辑是这样的?”
韩峥想给自己一拳,明知说不过她……
“把之前的话都忘了,当我没说过。”
乔珍珍低低“切”了一声,她倒也不是痛打落水狗的人,懂得适可而止。
话题终止。
韩峥虽“吵架”输了,但心里并没不痛快。她从前说,把卫云之当成“哥哥”那般,但显然,这个“哥哥”在她的心里,份量并不重。
他曾是太子的伴读,而卫云之则是二皇子的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