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么没用的人吗?”乔珍珍挑眉,“我自有我的处理方式,你应了我不纳妾,但在外头人眼中,我自要维护你的尊严,你和我爹不同,我爹完美的好似没有缺点,有个惧内的名头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你不一样,你是武将,若被人说你惧内,便失了男子气概,于你不利。”
韩峥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认真。
“那我这头领着人回来,你转头就处理了,不怕外人说你善妒吗?”
善妒可是七出之一。
罪名不小。
乔珍珍无所谓道:“女子虽从来都被教导三从四德,可独占欲这件事,本是人性。好比男子,会肯坦然而平静的与旁人分享妻子吗?所以说再如何说教,善妒的人依然很多。不过说到底,又有多少女子会因善妒被休,看的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明白。”
自然是娘家的势力啊,若娘家失势,她做的再完美也没用。
“而且……善妒这件事还用旁人说吗,一直以来,我不都是这种形象?偏见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你就算到处和人说我很是贤良淑德,应该也不会有人信。”
“你很好。”韩峥简洁道,“就是一肚子歪理,让人难以应付。”
乔珍珍忽略掉他后面的话,“我自然知道我很好。”
韩峥出其不意,在她脸颊上捏了下。
“你!”乔珍珍用食指对着他,“手欠是不是。”
韩峥唇角隐隐向上。
让乔珍珍佩服的是,韩峥和那些得逞之后坏笑痞笑的人不同,他的姿态依然如此端庄持重,让你怀疑刚才做这种行为并非是他,而是自己产生幻觉的程度。
三番两次,乔珍珍都有点懒得再说他了。
她起身,用蜡烛油把信封封上,盖上印章。
“如今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里了,以后谨慎做人啊——”
“那你呢,可有礼尚往来?”
乔珍珍思考,一时不知该作出哪方面的承诺,手上朝着封口的蜡扇着,“你想要哪方面的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