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他可是中毒了,如今敌暗我明,谁知他身边的人可不可靠,在这里,自然是我亲自动手才放心。”
韩峥拧眉,嘴巴抿成一条线,肩膀下沉,轻轻叹了口气。
“瞧你这样子愁的,不过就是夺嫡罢了,多大事。”乔珍珍语气轻快道,夺嫡嘛,宫斗宅斗中的标准配置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
乔珍珍洗过药材,给瓦罐中倒上适量的水。
“不轻巧又能如何,整天愁眉苦脸吗,那敌人在暗处看了,才真是要乐死,就该不痛不痒,让人捶胸顿足才是,只有自己过的越好,敌人才越难受。”
“莫姑娘说的对。”楚琮带笑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
乔珍珍抬眸,微微屈膝算是行礼,“太子。”
韩峥从小马扎上站起,弯腰拱手,“太子。”
“免礼。都说了,出门在外,大家都自在些,别太拘礼。”
他说别拘礼,但脑子清楚的人,都不能当真。
“太子怎么过来了,今日天冷,您还是在室内待着,别到处乱跑。”乔珍珍把瓦罐放在点燃的小炉子上,说的话已有些医生教育人的口吻了。
“怎么,怕我打扰你们小夫妻说小话呢。”楚琮笑呵呵道。
韩峥尴尬,想说不是,谁知被乔珍珍抢先,“您既然知道,还不给我们俩留些空间?”
她好似玩笑一般的说。
有了唐安宁和二皇子的事,乔珍珍意识到一点,模模糊糊对于某些男人来说,就是发出了不正确信号,所以言语间宁愿不客气些,也别让人产生误会。
韩峥看了眼乔珍珍,又去看楚琮。
乔珍珍用眼示意他,“给太子拿个小马扎。”她自己则率先坐下,给炉火扇风,一开始在太子面前是演一演谦逊,这会也是演一演,不过演的是脾气略大,不要惹我的人设。
韩峥听话的拿了个马扎,但摆的很好,摆在自己左手边,隔着乔珍珍,没让楚琮挨着她。
楚琮坐下,抖了抖衣摆,笑说:“又麻烦莫姑娘给孤熬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