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你昨日怎么不留下听听他的情况?今天连面都没露?”
“我与他算认识,但又不算很熟,病情是他的隐私,我怎么好留下听,万一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后在某些场合里见到,多尴尬啊。”就比如他病的那方面已经不行了。
乔珍珍早想好了借口,她这师父对她的事,一直都很热衷,像是一辈子的关心,都倾倒在她这儿了。
从她和韩峥的感情生活,以及未来婆媳关系等等,有关卫云之,他忍到今日才问,已经出乎意料。
“那太子你怎么不避开?”
“太子能一样嘛,那可是我发现的猫腻,别说当时不能避,之后太子这个人,我也算是甩不开了。”
谢千重想了想,道理确实也是那么个道理。
“师父您就别操心了,给他病治好了,就赶紧打发他走吧,最近咱们这院子里人来来去去的,快跟东门菜市场似的了。”
“他可不是生病,是中毒了。”
乔珍珍毫不意外的表情,让谢千重抓个正着,问:“你知道?”
“这有什么稀奇,太子都能中毒,卫云之一个侯门公子为何就不能中毒?高门大户,阴私多的很呢。他估摸自己也知道吧,为了找您看病,可是找了好几年了。”
谢千重拍拍乔珍珍后背,“不错不错,没把你师父卖了。”
“那哪能呢,太子那是不得已,我还能是个人找您,我就大喇叭出去吆喝么。”乔珍珍说,“不过经过太子这件事,恐怕您在报国寺隐居的消息,就要藏不住了,这才是找上门的第一个,以后不知还有多少。”
所以说做事总得有取舍,太子的安危目前对她来说更为重要。
谢千重不在意的摆手,“你师父两袖空空一个人,住哪里不是住,等你回府之后,我就另找个住处,让报国寺的人说我走了,我看谁还敢在这寺里造次不成。”
“这倒是,也就是现在,您被我绊住了。”
谢千重过了几十年飘零生活,晚年反多了牵绊,那是因为他有所求,人一旦有所求,就惹了尘埃,再不可能无牵无挂。
“原本你若不管太子那事……”
“我若像您这般,身无羁绊,谁要死要活我都不会管。”乔珍珍叹气,“可我做不到啊。师父,您会不会怪我,把您再次拖入红尘中?”
谢千重笑呵呵,“想当初收你当徒弟,明通就与我说过日子不会再如从前一般平静,就如今来看,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