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人多了起来。
葛玉珠听在耳里只觉好笑。
听着是站在她的立场,句句为她考虑,实际全是挑拨。
这是怕她日子过的太顺。
但她们说的有一点很对,公婆对玉莹很是喜爱,她若想与婆婆搞好关系,自然得顺着来,这件事并不难。
玉莹从前或许有些娇蛮无理,但自从定亲后,人长大成熟许多。
依然爱憎分明,但为人处世胜从前百倍,别说公婆喜爱她,连她自己都是如此。
有这样一个好朋友兼小姑子,实在是桩幸运的事。
像是建安侯府的卫蓉之,那才叫难相处。
但若嫁入夫家,忍不了难道就能不忍了吗?
就如她现在还安静听这些堂姐妹叽歪,没有闹翻。
人生便是如此,忍一忍就过去了。
祖父曾与她说,别觉得委屈,女子在后院中千般忍耐,男子在前朝一样如此。
“难道你以为自己是男子,就可以想说何话说何话,想做何事就做何事?就连陛下,都不能完全照着自己的性子办事。
天子尚且如此,我们作为普通人,又凭何随着性子过日子。除非你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这便是无欲则刚。
但凡你还有所求之物,所求之事,就得忍耐,至于忍到何种程度,那就涉及到了取舍的问题。”
葛玉珠脸上挂着淡然客套的笑,坐回花厅,继续这添妆日。
快了,她就快要摆脱这一切了。
莫家人口简单,妯娌只有一位,婆婆爽朗大方,莫大人又如此能干。
莫二的确在读书上没多大出息,但为人单纯好拿捏。
这般家庭,在她看来实在是万里挑一。
望着这满室神色不一,不知内心都有着何种心思的女眷们。
葛玉珠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