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香一脸迟疑,乔珍珍笑说:“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爽利的性子。”
“就是那个灯会吧,有个节目,说是从去年开始的……”
“节目?”乔珍珍好奇,“什么节目?”
夏香附耳过来,轻声道:“是几个风月楼一同办的,在灯会前期,每家出几个娘子,比些才艺项目,然后选出一个花魁状元娘子。”
选秀?
真新鲜。
“然后呢?”
“然后就和朝廷科举似的,状元游街,不过人家不骑马,是坐花船,其实就是花车,还会装扮成织女的模样。”
“仙女啊……”
“这不是重点,主要是扮成织女的花魁娘子会抛绣球。”夏香神秘兮兮,凑的更近,“去年接到绣球的是寿昌伯家的四公子。”
看夏香神情暧昧,乔珍珍猜测,“然后呢?是接到的人,就可以得到这个花魁娘子吗?”
“接到绣球的人,会被扮作牛郎。”
乔珍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夏香不知道牛郎的笑点在哪里,只好继续往下说:“然后就到搭好的鹊桥上,两个人演一个鹊桥相会。最后……这个牛郎当晚,就可以成为花魁娘子入幕之宾。”
“搞的还挺有趣的嘛。”
对于男人来说。
可惜如今没有针对女人搞的娱乐场所,不然男花魁扮个牛郎,扔绣球找织女也挺不错。
夏香更不知她说有趣的点在哪,“后来侯四还包了花魁娘子一个月,最后……还给人赎身,抬回家做了妾室。”
乔珍珍面露可惜,去年七夕她在寺里,生生错过了这样的好戏。
她对青楼没兴趣,但对几家青楼选出的花魁有兴趣。
最后这个花魁还入了伯府做妾,对于这时代老百姓来说,可算得上一段佳话了。
“所以今年的竞争,很是激烈。”夏香道。
乔珍珍赞同点头,“这般好的机会,是该抓住。”
她从前看过一本写清朝青楼女子的纪实书,很真实,也很残酷,是非常残酷。
那不是小说世界,什么可以弹吉他,跳钢管舞,自由自在发挥的一个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