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闻!”
秦不闻听到了男人的哭腔,一字一句,控诉着她的罪责。
“你哪怕再来问问我呢……”
“你哪怕心有不甘,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呢!”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皇位,弃你于不顾?”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成为下一个父皇,为了皇位不择手段!?”
“秦不闻……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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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不来问问我啊……”
他会毫无保留地告知她,比起皇位,秦不闻才最重要。
先帝是先帝,宋谨言是宋谨言。
在宋谨言的认知中,没有舍弃秦不闻这个选项。
“秦不闻,你为什么总是自以为是?”
“朕讨厌你……”
他一字一顿,但手却一直抓着秦不闻的衣袖,像个缺爱的孩子,不肯放手。
“秦不闻,朕讨厌你。”
秦不闻的眉眼柔软一片。
她轻笑一声,抬起手来,揉了揉宋谨言的发顶。
——还跟小时候的手感一样好。
“宋谨言,你再不从我身上起来,我就要被你压死了。”
宋谨言:“……”
过了半晌,秦不闻才听到宋谨言闷沉的声音:“我放开你可以,不许再逃走了。”
秦不闻轻笑:“我想跑也要跑的掉才行,你的御林军都快把整个皇宫掀起来了。”
宋谨言闻言,这才稍稍缓了缓呼吸,伸出一只手,将地上的秦不闻拉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秦不闻轻声。
提到这里,宋谨言的神情又沉下来几分。
他稍稍偏头,终于看到了花亭下,早已停了呼吸的长瑾,眼中闪过一抹情绪。
秦不闻没说话。
宋谨言迈步,走到长瑾的尸身旁,缓缓跪了下去。
当朝天子,对一个老者内侍行了大礼。
他什么都没说,拜了一拜后,又沉默地走到秦不闻身边:“我听他们说,你劫了长瑾的监狱,便猜想,你应该会带他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