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怎么来江府了?”
来人正是定南侯府郡主玉玲珑。
江老夫人越过秦羽和江莲莲,看到伏地猛咳的江澈,拄着楠木拐杖疾步走了过来。
蹲下身扶着江澈:“澈儿!伤到哪里了?!”
玉玲珑一把推开秦羽,扶着江澈坐起来。
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她打开瓶子,倒出一粒小药丸送到江澈嘴边。
“思南哥哥!快,吃了它!这是玲珑军中必备的药,内伤服用,药效非常好!”
此时江澈神情已有些恍惚,耳畔阵阵轰鸣,若不是玉玲珑扶着他,他连坐都坐不稳了。
他吃下药丸,靠在玉玲珑身上,手依旧死死抓着衣襟,一声声咳着。
“老夫人,公子被秦大人打了!”陈伯红着眼圈说道。
“公子这些日子才好一些,秦大人来了就打人,老夫人,您得为公子做主!”
江老夫人怒火中烧,她站起身举起拐杖“咚”的一声戳在地上。
“秦伯崇!今日我江府门外有人闹事,
你不但不帮忙,反而几次三番找澈儿的麻烦,
这次更是在我江府之内动手,到底意欲何为?!
今日,当着定南侯府郡主的面,
你若不给老身一个合理的答复,老身定要告到秦老将军那里!”
“江老夫人,是公子要伤莲莲,伯崇才出手的!”
秦羽理直气壮的走上前。
“老夫人,不是伯崇对您不满,
您是伯崇一直尊敬的长辈,可是在江家您至少要做到一碗水端平了才是!
大房兄妹俩总是刁难莲莲,您也坐视不管,只是因为莲莲是二房的女儿?”
秦羽的话让江老夫人气哆嗦,她指着江莲莲。
“莲莲,你凭着良心说,你长兄何时对你动过手?”
江老夫人震惊的看着江莲莲,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那般。
原来莲莲在外人面前,将自己形容的这样惨吗?
这不是昧着良心说话吗?!这么多年,自己的心血,疼爱,都白费了吗?!
“祖母别生气!”江莲莲低下头,将心虚掩饰起来。
“方才是长兄听说了落儿的事,以为莲莲幸灾乐祸,所以就激动起来,
莲莲误以为长兄要对莲莲动手,害怕了所以才呼救,
秦公子听见莲莲呼救,觉得长兄伤了莲莲,这都是误会……”
秦羽见江莲莲委曲求全,往前一步,挡在江莲莲身前。
“方才伯崇亲眼所见,大公子对莲莲动手,老夫人不信也罢!
您若是嫌弃莲莲,伯崇明日就来提亲,将她娶回将军府,让她脱离这水深火热!”
“呵!”玉玲珑忍不了了,冷笑一声,扶着江澈靠着一旁的树坐好,自己站起身来。
抬手指着秦羽骂道:“没脑子的蠢货!这江府西侧院位于江府最西面,
只有这条小路通向这里,若不是特意过来挑衅,怎的会走到这里来?”
她朝江莲莲翻了个白眼,继续骂道:“多年未见!一点长进都没有!
少年时便样样不行,如今更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秦羽指着玉玲珑一时语塞,他虽然心里不服,但却不得不承认玉玲珑说的话有道理!
方才他是冲昏了头,如今一想,的确,这偏僻的西侧院,这条小路平日里并没有别人走。
可是……他看向江莲莲,那委屈的小模样,瘦削的双肩一抽一抽的,真心招人疼啊!
江莲莲心里恨不得将玉玲珑五马分尸,表面却只能装作惊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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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何出此言?莲莲只是在府里散步,无意中走到此处……”
她抬起手擦拭着眼泪,哀怨的看着玉玲珑。
玉玲珑多年征战沙场,性格豪爽敢讲敢做,哪吃江莲莲那一套啊!
“得了吧!你?无意中走到此处?你也痴傻了么?本郡主看着可不像!”
她手一挥,根本不给江莲莲解释的机会,又开始骂秦羽。
“你说说你!被一个女人迷得颠三倒四了,今日还敢对思南哥哥动手?
好的不学赖的一样不落!你也别找思南哥哥的麻烦了,来来来,本郡主就在这!
你过来,咱二人过过手!让本郡主看看这些年你都学了些什么!”
玉玲珑伸出一只手,四指并排冲着秦羽勾了勾。
秦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哪里敢过去!
他虽然自幼习武,但并不精进。
就像玉玲珑说的那样,几个人里,他是最平庸的一个。
年少时过招回回输给玉玲珑,进了顺天府之后身上的功夫早就丢到脑后了!
“祖母,这真是误会,莲莲也不知道伯崇哥哥会对长兄出手,
望祖母莫要生气,莲莲先回东侧院了,莲莲回去思过。”
江莲莲见江老夫人看她的眼神阴沉了几分,觉得事态有些控制不住了。
便擦着眼泪转身往回走,心里却想着,秦伯崇差点坏了她的好事!
“老夫人,既是误会,那伯崇也随莲莲过去了,伯崇去看看夫人,告辞!”
秦羽盯着江澈恨恨的瞪了一眼,甩袖随着江莲莲走了。
“你……”
江老夫恨恨戳了楠木拐杖一下。
“气死老身了!等过了晌午,老身就要亲自去一趟将军府!”
老秦这家伙年轻时也爱憎分明,怎么孙辈的小子如此不知深浅!不懂礼数!
“老夫人,您别生气,那秦羽从小就不是个东西!比仲玄差远了!”
玉玲珑一下下轻抚着江澈的后背。
只见江澈闭着眼睛紧紧捂着心口,额头上冷汗涔涔。
苍白的嘴角留有一丝血迹,呼吸还有一些急促。
“思南哥哥,你好些了吗?”
儿时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那时候,她、秦伯崇和秦仲玄,还有上官瑜和上官瑞兄弟俩,隔段时间就会来镇国公府玩耍。
他们称镇国公老师,镇国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