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他是考官……”沈陌陌忽然道。

宋文杰愣了一下，沈陌陌慢悠悠地说出了下一句：“……他的确是考官，但是，很遗憾，他是上一场的考官。”

众人：……

钟山跌坐在地上，只感觉心血沸腾，不一会又喷出一口鲜血。

宋文杰手足无措，他拿着大喇叭，语无伦次：“哎呀你这话说的……你看考官伤得……都满头华发了……咦？说起来，考官你什么时候长了那么多白发？”

沈陌陌不再理会小平头的碎碎念，她扔下这一群人独自向前，她总觉得，这屋子不应该只是个办公室。

至于卡牌的事情，有机会，她会跟小平头单独聊聊。

沈陌陌捏了捏拳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宋文杰忽然觉得背脊一凉，他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什么，透明玻璃墙依然投射着暖意。

宋文杰摇摇头，甩开他脑海中的那些诡异，扶起了钟山。

不知道什么缘故，钟山满头脏辫变得花白，而且，自从他接过不知道谁递过来的一面小镜子，神情就一直变幻莫测，时而惊喜时而悲伤。

宋文杰凑过去看了看，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他想着钟山可能是被沈陌陌刺激过度了，正要安抚几句，却见钟山嘴唇嗫嚅着，好像想要说话。

宋文杰想了想，过场考官也是一座大神，他一咬牙，把最后那张大喇叭用了。

大喇叭凑到钟山嘴边，大家终于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了。

“我明白了……是时间……是时间……”

……

沈陌陌越走越心惊，眼见为实这个词又一次成了虚话。

她在屋子的那头看到的，是一散乱的办公桌和一排排整齐文件柜，然而，除了放照片那张桌子以及挡住视线那一排文件柜是真的外，其他的都是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