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拆迁房子就在往镇上去的那半路上,他来回都要从那里过,还能不晓得那是个啥情况。
说起来是个楼房,但是也就那样,他还真看不上。
他要是搞加工,把底下一层都腾出来都不够用。
而且门边上巴掌大的地方都没有,一根蒜苗都没地方栽。
他真的不晓得上边这些人咋想的。
就为了完成指标?
你得考虑到老百姓的生计啊。
要是要了房子户口能跟着过去,能重新分到田地,饿不死,还需要动员?那不得打破头的抢着去?
邵忠明也没指望他真的会去,想想都不可能,也只是走个过场这么一说。
不过他这个回答真的是。
“你不要跟我哭穷,我们队上现在就你条件最好。加工厂办的红红火火的你还叫唤,那别人还能活的下去吧?”
“我这是驴屎蛋子面上光。真的缺钱的不行了。我要是有钱我后面梁上我现在就动工了。 厂房修起来,边上该种树的种树我也不纠结了。有钱我还想买车,跑远了货拉多了这个三轮车根本不够。
但是我没有啊,一样都干不成。你可再别说我有钱了,听着我都觉得羞人。”
邵忠明听他这么一说:“那我觉得你是挺缺钱的,没有个十万八万都搞不定你心里面安顿的事情。不行你就去信用社贷款呗,只要你有那个胆量,扶贫贷款我们村上有那个指标,没有利息,到时候你给还上就行了。”
别人他肯定不敢说这个话。
主要也不可能有人敢开这个口。
要知道贷款就等于借钱,借公家的钱。
他们这里的人穷,但是穷的有自知之明。
越是穷越不愿意欠账。
宁愿日子清贫一点也不能有那种想法。
欠下了,不管欠的哪个的那都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