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章义皱眉对那小厮说道:“去叫师爷准备开堂,再叫个衙役,去把人带进堂去等着,告诉师爷,等老爷吃了早饭就开堂。”
小厮应了,领命而去,孙章义也往饭厅走去。
秦祯敲了半天的鼓,才有一衙役出来,对她说道:“快别敲了,整条大街上的百姓都被你敲醒了,先随我进去大堂里等着吧。”
秦祯心道:“这是什么笑话,这鸣冤鼓放在衙门门口,不就是让有冤屈的百姓敲的吗?”不过面上什么也没说,随着那衙役进了公堂里。
这是秦祯第三次上这个公堂来。
她抬头看着县太爷座位上方的明镜高悬匾额,也不知道这方“明镜”能不能照到她的头上。
公堂两侧的衙役们都撑着杀威棒,站得有些东倒西歪,脸上倦容明显,似乎都有一些精神不济,好似是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的似的。
秦祯心道:只怕自己吵醒的不是百姓,而是这些吃着百姓纳粮的人吧——
等了一会儿,孙章义才从公堂后面走来,见了秦祯,看了她一眼,似乎很是不悦。
秦祯见了孙章义的眼神,有些担心自己这一趟来县衙的结果,见孙县令在“明镜高悬”下方落了座,硬着头皮径直走上去,跪下来,拜了一拜,说道:“草民秦祯,现有我爹的验尸簿一份,证明我爹是被人杀害之后再放的火,而不是自己在家中不慎失火烧死的。
还请大人能替我爹找出凶手,让他九泉之下能安息。”
孙章义听了,眉头一皱,别说是烧成了焦炭,便是完好无损的尸体,要查清背后的凶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人的死法听起来怎么有些熟悉?
他一拍惊堂木,问秦祯道:“秦祯,你爹是何人?先报上名来。”
秦祯便说道:“大人,我爹名秦敏,乃雍宁县下辖白虎村人,于今年一月初被人害死在了家中,家中房屋也被凶手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孙章义一听见秦祯说出“秦敏”二字,身子一僵,将苟师爷递上来的验尸簿仔细看了一眼。
眼神微眯,问秦祯道:“本官记得不错的话,白虎村的里正当时便给你爹抱了失火烧死,官衙也没有再派仵作验尸,你这验尸簿又是何人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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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祯道:“乃是我私下请人勘验后所写。”
孙章义便道:“你可知道,若不是官衙的仵作验尸,你的验尸簿便没有公信,不可取证。即便你认定你爹是被人害死的,官衙也不能接你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