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无外乎一个意思,要景和帝置秦祯于死地。
孙仪跪在地上,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看着秦祯。
众多责备的声音里,忽然有一个说情的声音道:“皇上,秦祯虽是女子之身,但考上大燕状元凭的是真才实学,臣听闻邻邦诸国中,不乏女子临朝为官,怎么能因秦祯是女子,就否认她的才学?”
说情的人正是大理寺卿姚煦。
立即便有大臣不服气道:“姚大人,听说你在秦祯考上状元之前就与她熟识,之后在大理寺,你又是她的上官,姚大人这样说,莫不是在护短?还是姚大人其实早就知道她是女子,一直有意替她隐瞒?也不知姚大人与此女到底是何关系?”
这人的最后一个问题明显地不怀好意。
姚煦不理那人,他知道今日秦祯这事,做主的人还是景和帝,只对景和帝说道:“皇上,秦祯女扮男装虽不合礼法,可礼法之外到底讲情面,臣相信秦祯所以女扮男装,定然是有难言的苦衷。”
这时,太子韩临也忙附和道:“父皇,儿臣也相信秦祯必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父皇不妨听她说说。”
秦祯听了姚煦和韩临的话,心中动容,这二人是真的把她当朋友的,可她今日要做的事,必定是会割断这份难得的情谊了。
她跪得笔直,脸上神情坚定,说道:“皇上,秦祯之所以女扮男装,的确是有难言之隐,还请皇上与在座的诸位听秦祯细细道来。”
听故事也不耽误砍头,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一个女子不惜冒着杀头的风险也要混入科场,还要混入大燕朝堂?
在座的众人的确都有些好奇,纷纷沉默,准备好听秦祯说故事。
景和帝也有些好奇,道:“你不妨说来听听。”
秦祯于是开始娓娓道来。
“我爹名叫秦敏,是益州下雍宁县白虎村的一个读书人,十九年前还曾入京考过科举,落榜后便回了益州,同他一起回去的还有我娘。”
平平无奇的开端,场中众人顿时有些恹恹的,觉得他们是不是期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