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枚很普通的银戒,没有特别的材质,也没有特别的设计。
对于秦家的小少爷的身份来说,它的特殊一定是因为它拥有其他涵义,或许是某个日期,或许是某个人·······
难道是林庄洁送的吗?
看照片他好像戴了八年,难道还是放不下吗?可是温安琪说李淮左那天晚上当着所有同学的面答应了她的求婚。
她本是为了陪他逢场作戏,但一场酒意到了民政局门口,她早就醒了。
签字时,她是清醒,理智。
可是李淮左呢?他是被林庄洁和李槐的暧昧刺激得一把妒火烧到民政局,依然没有烧完吗?
想得太多,脑袋容易就发胀,陆西音敲了敲脑袋,将戒指盒重新放回原处,拨弄好相框。
拨弄时不小心又把银盒露出来了。
她伸手想把它推回原处。
“别动!”
这两个字急促而大声。
李淮左穿着一身黑色丝绸睡衣,胸前的几颗扣子都没扣紧,松松垮垮地挂着,有几颗水珠从黑发末端滑落至锁骨,然后滚进了丝绸睡衣。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大步迈过来,拿走了相框背后的银色方盒。
他的声音也是摒弃了一贯的清冷磁性,带着重逢后未曾有过的急迫和指责。
陆西音的手还伸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尴尬得像是误入主人家卧室的客人。
她连忙收回右手,拘谨地攥紧身上的淡色礼服,呼吸都开始不敢用力,“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