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花颜忙不迭低头,慌乱地躲过他的目光,逼着自己全心全意地给他上药。
那伤口虽然深,却并不大,处理起来并不要花什么时间。
花颜很快给他上了药,就听见头顶传来他的低沉嗓音,语气中像是颇为不解:“你为何如此想伺候卫昼然?”
这话问的花颜哑然,根本不敢轻易回答,只能提心吊胆地思索如何回话才能不惹怒这位主子。
好在他似乎没有逼问她的打算,见她没说话又兀自开口:“你似乎好像很想和我划清界限。”
又听他平静道:“确实,让你情真意切的人是卫昼然。”
他这话锋转得突然,饶是花颜都一时没有跟上,直到被他抬起了下巴逼着回话才反应过来。
只见卫辞青神色毫无波澜,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从前心中对谁一片真心,如今上了本相的床榻,心中便只能放着本相一个人。”
如此强势如此绝对的话语从他唇中说出,花颜心乱如麻,心中竟然会生出一丝期冀,他会这样说,也许心中对她是存着些许怜惜的。
哪怕一点点,也都好。
可花颜抬头,对上那双凉薄眼眸的一刻,才陡然反应过来自己那个念头有多么的不知好歹和可笑。
他眸中毫无情绪可言,是喜是怒都没有,只有绝对的冷静,显得无比漠然,像是在处理一个物件儿。
花颜心头发紧酸涩,眼泪又要涌上来,她不知道自己遇见大公子之后,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爱哭。
她只知道纵使是被当做玩物,大公子也是她不能肖想也万万惹不起的。
她苦一些难一些都不要紧,可若她一旦出事,瘦弱的母亲和病弱的容儿日后又该靠谁过活?
再次想起噩梦中,母亲和容儿被那群催债的几近欺辱,又被卖到青楼,日日要受那样的凌虐和侮辱,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紧紧攥在手里,一阵一阵地揪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