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青不曾转身,指尖轻敲着窗棂,不紧不慢,目光像是随意落在街道上的摊贩行人身上,薄唇轻掀:“查清了?”
“回主子,已经查清了。”行之站在卫辞青身后,若是主子知道花颜姑娘来青楼是为了学习怎么服侍二公子,啧……
他有些不敢想,心中懊恼不已,怎么偏偏这种事儿就让他给遇上,早知道就今日出门就该换朔风近身伺候的。
许久没听见行之继续说,卫辞青敲着窗棂的指尖停顿,嗓音冷下来:“说。”
行之正思索着要如何开口,就听见自家主子的吩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回主子,说是老夫人对花颜姑娘施压,又让李嬷嬷好好调教,这才将花颜姑娘带来了魅香楼。”
秦楼楚馆,能学些什么,显然不言而喻,行之终究是没敢直接说触霉头。
“嗯?”卫辞青转身睨了他一眼,眉眼冷漠凉薄。
“说是……学服侍男子。”行之被盯得无所适从,说完之后更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半点不敢抬头。
整个厢房中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行之才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母亲倒是思虑周全。”
另一边的厢房中。
花颜顺着橘红娘子的意思,换上了她特意准备的衣物,低头攥着手站在原地,局促得背都是弯的,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才好,“娘子……”
橘红娘子似乎又发现少了些什么,左右瞧了瞧立马拿起桌上那串红线铃铛,随即俯身系在花颜清瘦白皙的脚腕上。
脚上传来冰冷束缚的触感,花颜一时颇有些不习惯,橘红娘子拉着花颜的手上前,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感叹:“啧啧,如此清丽绝世的佳人,就算是奴家一个女子瞧了都忍不住动心,更别说那群狗男人了。”
橘红娘子似是发现花颜的局促不安,笑着按着她坐下:“奴家有一面足足半人高的铜镜,乃是专门找工匠做的,奴家这就找人搬过来,也好让姑娘瞧瞧自己这番尤物模样。”
说着,她转身便去寻铜镜了,独留花颜在厢房中不安地坐着。
谁知,橘红娘子刚出了厢房门,便被行之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