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不知怎么,行动快过了思绪,对着他试探凉薄的目光竟是摇了摇头,话也脱口而出:“奴不怕那冰窖,也不怕公子。”
她担忧,她忐忑,都是因为拿不准他的喜怒,不是因为那暗无天日的昏暗冰窖。
说完,她难得感受到卫辞青的眸光变化,像是更冷了几分。
花颜实在不知这样说是对是错的时候,只见卫辞青挑了挑眉,倒像是来了几分兴趣:“若本相就是将人关在里面折磨呢?”
怎么回答?
该怎么回答?
说她相信公子是情有可原的?定是那人先犯下了什么滔天的罪恶?
但官员动用私刑,罪责也不小。
况且公子是什么样的人,能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怎么,编不出来瞎话诓本相了?”卫辞青漫不经心地冷哼一声,眸光中染着讥诮和轻蔑,仿佛对着花颜说,你也不过尔尔,同那些只会编瞎话阿谀奉承的人没有什么两样。
想到最后也没有结果,花颜心中自嘲一笑,反应过来自己想要和大公子玩弄心术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苍白一笑,却透着方才没有坚定:“奴婢信公子。”
短短五个字,倒是比寻常人的谄媚之言都要显得没诚意。
偏偏卫辞青对上花颜那双眼眸时,望见她的坚定,甚至难得坚定的将怯弱和惧怕都压了下去,他仿佛才开始重新品味花颜的这句话。
不问来由,不问情况,不问对错,甚至连人都不问。
只是短短的一句,奴婢信公子。
花颜顶着他那审视的目光,下意识地生出退却的心思,强忍着心中慌乱,直勾勾地对上他的眸光,嗓音轻柔却坚定:“奴婢,信公子。”
依旧没有旁的言语,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言语。
卫辞青眸光沉沉地打量着她,想要在她脸上找出丝毫心虚不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