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靠在朱漆实木柱子上,抱着手臂懒洋洋瞧了朔风一眼,“难得啊,连您老人家都看出来了,那就不是有些不对了,瞧着吧,不出两个时辰,公子必定让我们前去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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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半信半疑地看着行之,随即没出片刻,便听见房中传来自家主子的声音,“传膳。”
朔风还以为被行之说中了,明显眼睛瞪圆了一瞬,听清自家公子说的话立马又反应过来,看向行之不信道:“我还真以为你神机妙算呢,叫我们传膳呢!哪里是要去请花颜姑娘。”
行之闻言,看着朔风一脸不信又自信的模样,心道这莽夫没救了,但脸上挑了挑眉,不怀好意道:“可要下注?若是一个时辰之内公子未曾让我们去请花颜姑娘就算我输,反之就是你输,一个月的月银做赏钱怎么样?怎么着,堂堂暗卫第一高手,不会不敢吧?”
“赌就赌!”朔风直脾气没心眼,哪里是行之的对手,被他随便激了就忍不住答应了。
行之带着朔风传膳,朔风瞧着自家公子那漫不经心擦拭手的模样,哪里像是半点情绪不对的样子,心中一时越发有了底气,挑衅地看了一眼行之。
行之摇了摇头,紧接着便瞧见自家公子淡定地将一旁的象牙筷拿起,淡声问:“去请她。”
一时,行之和朔风两人神色一变却又各不相同。
朔风实在是有些始料未及,气愤地看向一旁的行之,行之则是淡定挑眉,同时应声:“属下这就去。”
许是听行之应声片刻,行之和朔风都没有动作,卫辞懒散地抬了抬眼皮,慢慢悠悠地看向他们,一言不发,两个人却吓得逃似的跑了。
不出一炷香,行之和朔风便从听雨轩回了苍梧苑。
行之进书房时,敏锐地发现桌案上的菜都未曾动,自家公子更是拿着折子正襟危坐地在满桌菜肴面前。
一时,行之便感受到了压力,本来还想在房外思索片刻,谁知道还没想出来便被朔风推了进去。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和动静接近,卫辞青才从折子上抬起了眼神,也将折子合上放在了一边,眸光幽凉地看向行之,像是等着他的回答。
行之是没请到人,此时看见自家公子如此一脸正色,登时被那幽幽的目光盯得有些退缩之意,硬着头皮答:“回公子的话,听雨轩那边说,花颜姑娘这几日要专心绣观音绣像,是得了老夫人的特意准许的,今夜怕是无空前来了。”
说着,便察觉到书房中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房中所有伺候的小厮都是下意识地压住了呼吸的声音,生怕大声呼吸触怒自家公子,成了出头鸟。
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听见碗筷轻碰的声音。
行之正紧张着,心道就算赢了也不跟朔风赌了,早知道是这个结局,他还不如让朔风赢呢,最多也就是给他一个月月银的事儿,总好过承受主子的怒火要好。
谁知道头顶就传来了碗筷似有若无的碰撞声,他心头一惊忙抬头,却发现自家公子听见花颜姑娘今夜不来之后,竟然是罕见地自己用膳的…甚至神色中看不出半分怒气,就仿佛一早就知晓了花颜姑娘今夜不来,而且也没有不悦。
事出反常必有妖。
偏偏行之也不敢问,忙起身到了公子面前布菜服侍。
谁知道他刚夹起来的菜,还没放到主子的盘子里,又听见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