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青冥幼时曾在瘴林多年,估计是不怕瘴气。
但青冥回,“我吃过了。”
行远脱口而出,“你也怕瘴气?”
青冥好像愣了一下,然后回,“不知道。”
行远气笑了,“什么叫不知道?”
青冥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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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琅以袖掩面,但看行远吞蛇胆吞得面目狰狞,也能猜到肖言琅好不到哪儿去。好在青冥带回来的鲜果甘甜爽口,吞下蛇胆两人皆是匆匆捡来鲜果清口。
青冥取下两串烤好的蛇肉递给他们。
行远看着那一堆肉食,这搁洞里住个五六天都不成问题。
肖言琅问青冥,“还难受吗?”
青冥不说话,摇了下头,眼睛看着木架上正在烤的野猪肉和蛇肉。但肖言琅和行远都清楚地看到,青冥唇色仍是灰白,冷白肤色没有半点血色生气。
肖言琅又道,“不舒服应该说出来。”
小哑巴还是没说话。
肖言琅问,“你的伤口都是这样很难愈合?”
青冥这才嗯了一声。
肖言琅又问,“这样的刀伤要多久?”
“不知道。”
行远又听不明白了,“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什么都是不知道。”
肖言琅应有同样的疑惑,但他并不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你右臂上三道旧刀伤,也是自己划的?”
青冥直言,“忘了。”
肖言琅又问,“肩上的伤呢?”
青冥下意识地看向肩膀,摇头。
行远道,“也忘了?”
青冥没说话。
行远只当青冥是敷衍,便说,“你肩头的贯穿伤,穿骨之痛,怎么可能忘?”
青冥手上转动烤肉木枝的动作停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说,继续转着木枝烤肉。
肖言琅有同样的疑惑,但他只问,“手臂上的伤还疼吗?疼也要说出来。”
青冥没吭声。
肖言琅再问,“疼吗?”
望舒刀在野猪肉上划开几道口子,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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