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远走出宫殿的时候,才发觉后背湿冷一片。回想一番,皇帝召他进宫,真就问了个“一问三不知”就放他离去了。他所提及“去时路上就不太平”,包括在胡城如何,此次出使相关事宜,皇帝一概没有问及。
行远心中疑惑,竟不知此次召见究竟为何。但他不敢多停留,脚下生风,走得飞快,一边想着要不要传书一封告知永乐王,但待书信送达,永乐王指不定已回朝或在回朝路上了。
行远边走边想,皇城城门处已有宫人牵着行远来时骑的马匹等候。行远思虑走神,从宫人手里拿到缰绳就要牵马走人。
哪知这一下没能将缰绳拿来,行远回过神,看那宫人。宫人正紧握着缰绳,见行远看他,连忙将缰绳递上。
行远一脸莫明,但当宫人拿的那截缰绳放入他手,才知为何宫人方才紧握缰绳不松。
宫人手中包着纸条连带缰绳一同握着。
行远握住。宫人朝行远略施小礼,转身告辞。
出了皇城巍巍城门,行远长长吁出一口气。骑行远离城门后,行远才缓了马匹行进的速度,将手中的纸条打开来看。
“宁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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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百般,行远叹气。肖言琅究竟是抱着怎样心思何种心态令他先行回朝。高高在上的皇帝召他一奴才进宫,问了个三不知便叫他走了。现下又来个宁王,虽知宁王与永乐王交好,行远只想安静地回他的西院小厢好好睡上一觉,不用他动脑说话。
行远策马改道宁王府,府门前已有小厮等候,见他来,便迎上前来接他缰绳。行远下马,府门里走出来一渐生白发的暮年男子,那人朝行远略施薄礼,自称是宁王府管事,随之退至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行远脑袋空空地跨过府门高槛,茫然往里走,浑然不知前院中已有女侍早早候着来引他。
行远径直从那女侍身边走过去。
那女侍显然没想到,但也没有将惊讶之色露在脸上,徐徐几步没有慌乱,转身横挡在行远之前。
行远急停,眼前衣摆摇曳,抬头只见一俏美女侍站在面前。那女侍装束与旁边来去的那些女侍要华贵些,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下人。这美女侍肤如凝脂,笑容得当,站在那儿便是娉婷袅娜。
行远暗自惊艳,脑海又是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