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意外或为难的表情,平淡回,“便待圣旨。”
肖言琅了然,曜奉天子令来此,必与处置青冥有关,但听他这样说法,曜神情自若——曜已然心中有数,处决令无法执行。
但曜的说辞滴水不漏,肖言琅无法确定曜是否已知书帖一事,是什么原因无法执行,便不好说了。
肖言琅问道,“父王可好?”
曜回,“好。”然后便告辞离开。
肖言琅叫来方裴,“你去安置一间上等厢房,然后去同曜卫说,已为他安置好房间。”
方裴依言照做,不久便来回禀,“曜卫称,不必。”
·
·
肖言琅并没有着急遣人传递消息给燕郊太了妘疏,他向来很有耐心,也爱看他人坐不住。他也不想显得自己多急切,欠这位太子多大一份人情。最好是只当成愿意结盟的一次小小示意。
他相信,燕郊太子对他这处的动向,了如指掌。妘疏对他并没有初次在酒家的直言不讳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信任,自然会想要达成更深厚的羁绊。并且,越接近目标的人,越急切。
眼下书帖已寄,曜也携天子令抵达,青冥去燕郊龙焱军中教授技艺只剩一个目的——肖言琅始终认为,燕郊胡城皇朝将士中、龙焱军中必有青猊旧部。
就在曜抵达胡城的第三天,燕郊太子就派来亲随与车辇,接青冥入宫。肖言琅觉得好笑,还不如第二天就来,何必做这出拙劣的戏码。
肖言琅称病并不同行。他也确实病了,更有意放青冥独自前往。送走青冥,方裴扶肖言琅回房时,说,“这两日看殿下气色好了许多,心情也好了不少。奴才可算松了口气。”
肖言琅微微一愣,嘴上敷衍一句“是吗”,心中却是惊觉,原来这般明显吗。
·
·
自从曜到来,虽说有护卫之职,但除了初到时来拜见,曜几乎再没有出现在肖言琅这厢院中,赤怜更是完全不现身。肖言琅也不与之客套,更不去那片院中探访以示亲好。他只交待侍从尽心照料,不要缺漏怠慢便是。
小主,
肖言琅很清楚,这两大枭卫并非他以示亲近就能亲近的,刻意作为,反倒叫他们觉得自己是有企图。无论赤怜与曜待青冥如何,与他非敌亦非友。
宫门落锁前,青冥由太子亲随以车辇送回酒家。肖言琅算着时辰也知青冥该回了。
方裴来报,“冥卫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