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一跳之后,是剧烈的绞痛让肖言琅一瞬间窒息,他仓促回,“不像。”
说得声小又含糊,连自己都听不清楚。肖言琅不确定青冥是否听清,在那之后,谁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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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肖言琅醒来时,青冥已不在房中。肖言琅在榻上呆坐了一会,而后是回想自己昨夜有没有梦魇。似乎昨夜在沉默里不知不觉睡着后,一夜无梦睡到此时天色熹微。
“来人。”
门外早有侍从候着,闻声便一人入内伺候永乐王晨起,另一人匆匆去后院取水取物,伺候永乐王洗漱。
奉茶侍见前院来人便知殿下醒了,该奉早茶了,后厨也开始预备早膳。
方裴进来房间,遣了伺候更衣的下人离开,亲自替永乐王更衣。他原本习惯了肖言琅睁睛闭眼总要问一句青冥,见肖言琅一时半刻没问,加这之前陈府纵火一事,心中不安,便献聪明主动禀报说,“冥卫五更两点左右便起了,后去了西院。”
夏时五更两点,原在京都时,皇城宫墙南门鼓楼上会击第一响晨鼓。苍龙魁内会随之击响魁鼓。
肖言琅没说什么,方裴小心看了看肖言琅的神情,又说,“冥卫已同曜怜二卫在西院用过早膳,三人一同出去过一趟,半个时辰左右归来,现下仍在西院未归。”
听闻此,肖言琅终于说话,“出去做甚?”
“好似只是去了趟早市。”
肖言琅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这三人出行,竟只是去逛一趟早市?
方裴不明所以,便答,“买了小食,还给冥卫买了新的发带。”
肖言琅愣了一下,随后不以为然说,“他们怎会不知你在跟踪。”
“禀殿下,奴才并未跟踪,是西院下人在三卫闲聊时听到的,彼时怜卫正给冥卫换发带,桌上小食也是下人奉茶时所见。”
肖言琅没再说话。奉茶敲门进来,放好早茶,瞧着房内氛围,没敢问出“殿下是否现在用膳”的话,便匆匆退下。
或许他不该猜忌,但本性难移,肖言琅始终不信,这三卫一同出行,仅仅是去逛了一圈早市。他更觉得是怜带着青冥出去,或许青冥又见了什么人听了什么话。
于是,当肖言琅用过早膳,青冥回来东院,肖言琅便有些阴阳怪气地说,“不晚归就早出,想知道什么不如问我。”
青冥似是用他那看不太清楚的眼睛,看了一眼肖言琅,然后将手里的小食袋放在石桌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青冥没有留在东院,肖言琅看着石桌上的小食,最终还是选择打开来看看。
油纸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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