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冥的手掌覆上肖言琅后背薄薄的轻衫,肖言琅清晰地感受掌心因常年握刀磨出的粗茧,另一只掌心是新割的刀伤刚刚缠上了绷带。
那只缠着绷带的手飞快地握成拳,手指分明的骨节隔开了带着血腥的绷带。另一只手掌里粗厚的茧很慢很慢地摩挲他的后背——肖言琅敏感地觉得这就是青冥不会说的话与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肖言琅在这样的拥抱里涌上来困意,理智渐渐被冲散,“别忘记我。”
没有听到青冥的回应,他甚至分不清这句话究竟说出来没有,还是只在他的半梦半醒里。
大概他还说了,“不要忘记我。”之后便陷入沉沉的睡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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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肖言琅意外地发现青冥仍在屋内,就在他睡醒翻身那一瞬,刚从麻绳上跳下来。
此时早已过了皇城敲响晨鼓的时辰。青冥已然醒来很久了。
他尚有些刚醒的迷糊,声音也是刚睡醒的微微沙哑与鼻音,“真难得,在醒来的时候看到你在。”
眯着笑眼说完,他又觉得话说快了,立马接着自己的话说,“用过早膳吗?”
青冥已走到门边,轻敲了两声房门。门外候着的侍者随即推门进来,“殿下起身吗?”
话被岔开,肖言琅嗯一声应了侍者的话。很快的,伺候他晨起的侍者便有序地端着水盆与衣裳等进来,伺候他更衣洗漱。
奉茶端来早茶,见青冥在内,也是微愣。即刻看向肖言琅等候示下。
哪知青冥径直坐到桌边去。
肖言琅也愣,随后便抿嘴无声地笑,朝奉茶抬了抬下颌。奉茶会意,退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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