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黎三婶一直闷闷不乐,尽管黎敬山买了条钻石项链当礼物,但她心里很清楚,这只是源于对自己的愧疚,并非爱意。
“怎么不戴上试试,不喜欢?”黎敬山泡完澡出来,皱眉问道。
“不是,是觉得太贵了。”
“戴上吧,很适合你。”
结婚十一年,黎三婶每次都会因为收到丈夫的礼物而激动得睡不着,这一次却是想装都装不出来。
但,为了不被丈夫察觉出异样,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真的?那你看……好看吗?”
“嗯,挺好看的。”
她原本就不算老,才刚刚35岁,说起来要比袁敏年轻不少,可黎敬山也只是敷衍地夸赞了一句。
挺好看?
好看为什么不多看一眼?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顿时觉得鼻子酸酸的,心里难受得不行。
为了这个家,为了女儿,她必须要忍耐,不能和黎敬山撕破脸,更不能去别苑找袁敏兴师问罪。
她就是熬也要把袁敏熬死。
有一天实在忍受不了,她宁可选择同归于尽,也不会让袁敏舒服好受了,必须将她一并带走。
“敬山,明月说想你,想让你明天去学校一趟,陪她吃个饭。”
“好,可以,一起去。”
得到这个答复,黎三婶心里终于痛快了一些,开始喷香水。
女人味?哼,这还不简单!
“敬山,可以帮我捏捏肩膀吗?”黎三婶放下香水瓶,温柔地看向丈夫,“最近老觉得这里疼。”
“可能是累着了,有些事吩咐下去就行,没必要亲自动手。”
“嗯,好,知道了。”
黎敬山认真地按着,劝说着,心里满是对妻子的各种亏欠。
这么多年,她一直很贤惠。
“这瓶香水好像还是……”黎敬山顿了顿,皱眉拿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子,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用完?过期了吧?”
“没有,怎么会呢。”黎三婶一把抢过,将瓶子轻轻放回原处。
“没有吗?我记得差不多……”
“哎呀,这种东西无所谓的,不信你闻,还是有淡淡的清香。”黎三婶娇滴滴地说,同时微微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