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退下之后,阮懿才冷冷地开口问他:“说吧,谈什么。”
阮江古端起茶壶,给阮懿倒了一杯茶,“你弟弟的身体出了点问题。”
阮懿看着阮江古倒过来的茶,一言不发,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头,阮江古的要求还在后面。
果然,刚下茶壶,阮江古便继续:“医生说需要进行肾脏移植手术,我和你敏姨都试过了,配型不合适。”
阮懿冷笑了一声。
她算是听明白了,阮江古是想让她给阮思诚做配型。
难怪隔了这么多年又来找她。
阮江古听见阮懿这一声冷笑,就知道她的态度了。
其实来之前,他就能猜到阮懿的反应,于是他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不管怎么说,思诚也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只是去试一试配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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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懿:“然后呢。”
她很少这样咄咄逼人,“如果配得上,我捐一颗肾给他么。”
阮江古:“不会让你白捐,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阮懿:“不需要。”
阮江古的脸色有些难看:“阮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懿:“那是你的儿子,我对他的健康和生命没有任何义务,我和他最多算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
阮江古咬着牙看着她,“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阮家养你这么多年,你连这点小事都——”
阮懿已经没耐心听他的道德绑架和谴责,直接拎着包起身:“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
阮江古:“你敢走一个试试?”
他彻底摘下了虚伪的面具,故技重施:“我的人就在你的公寓楼下,你只要敢走,我就让他们上去把家里的三个人都带走。”
“阮懿,你不会觉得区区一份协议就能奈何得了我吧?之前你有徐家撑腰,我是动不了你,现在徐家都把你扫地出门了,你觉得你拿什么和我斗?”
阮懿攥紧手里的包,死死地盯着他,眼底迸发出杀意。
这是她第一次对阮江古展现出如此强烈的恨意。
以前哪怕他再过分,阮懿都不曾这样看过他。
阮江古并不在意阮懿的眼神,离开徐家,她就是没能力和他斗:“我约了瑞金医院的主任,不想他们有事,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