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被拆穿之后,尴尬地“嘿嘿”一笑。
郑翩跹:“吃太多糖对身体不好,爸爸是怕影响你的健康才会对你严格。”
三三点点头:“我知道,爸爸对我最好啦。”
她打开了话匣子,“爸爸陪我做手工,还会教我弹钢琴、骑马、打球……”
郑翩跹握紧了手里的咖啡杯,心情很复杂。
三三能成长成今天这样子,其实都是郑凛叙劳心劳力的结果,跟她这个生物学上的母亲没有半点关系,虽然郑翩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必被“母亲”这个角色的义务绑架,但到了此时此刻,她无法心安理得地说自己对三三没有任何
亏欠感。
可她仍然无法做到天天面对她,至少现在还不行。
三三和她长得像,但和周义也很像,只要是见过周义的人,一看到三三,一定能认出来她是他的孩子。
——
郑翩跹这次在纽约待了一周的时间,分别的时候,三三有些舍不得她。
她拉着郑翩跹的手,眼巴巴地问:“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天天陪我呀?”
三三一个问题,问得郑翩跹心口一紧。
她调整了很久,才缓缓开口:“等我毕业,很快了。”
三三很容易满足,不问具体时间,听见这个答案就露出了笑,然后抬起小手,抱着她的脸“吧唧”亲了一口,“那我等你哦,妈妈,我爱你哟。”
郑翩跹眼睛和喉咙都有些酸,过了很久,才说出一个字:“好。”
那句“我也爱你”,怎么都说不出口。
从纽约飞回苏黎世的航班上,郑翩跹几乎哭了一路,她不想哭,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哭,但眼泪一直都没有停,连空姐都来问了她好几次。
飞行途中,郑翩跹给秦烈发了一条消息:【晚上有空么?】
秦烈:【回来了?】
郑翩跹:【在飞机上。】
秦烈:【下班去找你。】
——
郑翩跹回到家里洗完澡,头发都没吹,穿着浴袍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哭了太长时间,眼睛又涩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