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郑翩跹面前,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手指摸上了她一边的手腕。
郑翩跹没有想到周义会突然这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手腕上的那串珠子被他的指头拨开。
郑翩跹头皮发麻,马上拍开他的手,接连着往后退了几步。
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原本平淡的眼神里出现了强烈的防备。
“对不起。”周义低声地说。
他这段时间说“对不起”的次数数不胜数,可这一次,郑翩跹却听得后背僵直。
她知道这次的道歉不是针对刚刚的行为——或者说,不仅仅是针对刚刚的行为。
“我哥告诉你的。”沉默几分钟后,郑翩跹说出了这句话。
周义:“是我问的,他是……”
“无所谓,”郑翩跹打断了他的话,“那个时候病得比较严重,很多行为不受控而已。”
周义:“疼么?”
郑翩跹摇摇头,“忘记了。”
这话倒不是逞能,大概是人的大脑产生的保护机制使然,怀孕期间一些比较痛苦的回忆,如今都有些模糊了,当初自虐的行为对感官造成的冲击,自然更不会记得。
“你该回去了。”郑翩跹看了一眼时间,对周义下了逐客令。
周义缓缓地点了点头,“你早点儿休息,还有……”
他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对她说:“恭喜你拿奖。”
郑翩跹:“开车小心。”
周义:“对了,你下次打算什么时候办展?到时候我们还能合作么?”
郑翩跹沉吟半分钟左右,之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