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针、大针管,还有带着槽的修蹄刀,这些东西明显不是给人用的,看着倒像是给动物用的。
大家都是农村人,自然认得这些东西。
“好了,今天的这一堂课不用你们相互组队练习,这些东西先熟悉一下,以后咱们还要到农场实践的。”
梁燕妮一向眼高手低,听到老师的话,不屑地撇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不想碰。
曹济仁人老成精,怎么会看不出来某些学生的不情愿。
“你们不要觉得这些东西没用,咱们扎根农村当卫生员除了治人之外什么都要治!农民兄弟的鸡鸭牛羊猪都是我们需要去治的!”
他盯着台下的学生,一张瘦削的面容,眼神犀利如鹰隼,所过之处,有此想法的学生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们每一个人从这里毕业,出去之后要面临的也不仅仅是人的问题!我现在不教你们,以后你们出去什么都不会那就是给我丢脸!如果有意见不想学的,可以滚出去!”
他抬起头指向教室门口,说的话毫不留情。
在这个广府落后的城镇,需要的是愿意为广大农民群众解决健康卫生问题的卫生员,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只会夸夸其谈的体面医生。
曹济仁从一名人人敬仰的医科教授到为民服务的赤脚大夫,自然清楚其中的艰辛。
卫生员其实是最辛苦的,有时候还要背着药箱游走在村落里主动为大家看病,风雨无阻,昼夜奔波。
现在这么点儿东西就要嫌三嫌四的,那还不如不干呢!
“听清楚了吗?不想干就滚!”
最后一句话,曹济仁是看着梁燕妮说的。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老师说的是谁。
这让梁燕妮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再抱怨一句。
江晚晚想起养殖场里的小鸡遇到的问题,反倒听得格外仔细。
其实,她跟着师傅学中医,后来也接触过西医,但是兽医方面确实是第一次了解。
说不定等一会儿请教老师能把小鸡崽感冒的问题给解决了。
想到这里,她听得愈发专注,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曹济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