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凉红果,记住永远不要忘了。”
贵妇眼里的笑越发冰冷。
凉红果,这个名字犹如针刺,疯七七平静的眸子,渐渐掀起狂风巨浪。
“坏女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一双肮脏的手,遍布着伤痕和青紫,紧紧抓住了贵妇华丽的衣裳。
疯子的劲大,异于常人,几下就撕破了贵妇的衣裳。
贵妇狼狈躲闪,哪里躲得掉,一时间头发散了,衣裳烂了。脚下打滑,裤角上沾满了泥水,身上都是泥手印。
疯七七手里的篮子掉到地上,篮子里滚出几个烧得黑不溜秋的蒜头。落到泥水里。
“哎哟,红果啊,我说不能带这疯七七来,你偏不信。我才出去给阎女婿沏杯红糖茶,疯七七就惹祸了。”
蓝涤卡上衣、黑条绒裤子、绣花小布鞋,六十多岁的马兰花,仅剩的一些头发,在脑后挽一个发髻,蘸着头油,梳得纹丝不乱。
马兰花快步上前,一把拉过疯七七。
“七七,听话,再不听话,北北就不回来了。”
一听到北北这两个字,疯七七立马停住手,肮脏的脸上现出一些娇羞来,
“七七听话,北北爱吃蒜头。”
疯七七把地上的蒜头捡起来,一个个在衣服上擦掉泥水。小心地放到篮子里,全然不管一身的泥污。
北北?他的男人阎辰北,堂堂院长大人,岂能被一个疯女人,叫出这样亲昵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