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陈瑶就是要趁着儿子瘫在床上,想把侯府的大权都握在她自己手里。
“天杀的。”赵老夫人气得躺在榻上直喘气,一边喊道:“马嬷嬷。”
“奴婢在。”
“去,代我传个话,就和她说,我还没死呢,侯爷也没死呢,她如强盗一般意欲何为?”
“是,奴婢这就去。”马嬷嬷退下的时候心里也难免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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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侯府要变天了。
此时,侯夫人也已回到了梧桐院。
她心情不错的来到华春瑾的寝屋,一进这屋,她面上就难掩嫌弃,抬手捏住了鼻子。
他现在浑身疼痛,褥子也不能每天换洗,换洗一次就要把他抬起来一次,他也受不了。
索性就暂时不换洗了。
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这屋里不臭才怪。
她进屋的时候华春瑾还在有气无力的哼唧。
整日这样躺着,又因为骨折不得翻身,他也难受极了。
“侯爷。”侯夫人离他床三步远,唤了他一声,自顾的和他说:“我刚从赵姨娘那里把小仓库的钥匙收回来了,我现在身体也恢复好了,以后就不用她这么辛苦了。”
这话他听着总觉得不得劲,也就回道:“你也别累着了。”
“自从服了丹药后,我这身子骨一天比一天硬朗,人也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似的,现在每天都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就觉得特别的有干劲。”
不能视物的华春瑾听着她的语气,莫名觉得她此刻有着春风得意的快感。
“侯爷,我得去看看账本了,你好好静养吧。”
说完要说的话,她来去一阵风,说走就走了。
躺在榻上的华春瑾有一会觉得这样子实在生无可恋,一会又觉得他一定可以痊愈。
拂风瞎了三年都能恢复,他一样可以。
“来人,来人。”他有气无力的喊了两声,外面伺候的两个奴才忙进来了。
“给我抓抓背。”他这样躺得实在难受极了。
一个把手伸到他背下,刚碰一下他就‘啊’了一声,“疼,疼。”
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