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熵跟着阿里斯特往里面走。
这座医院有点奇怪。
熵不停地打量着周围——
这里并没有分出各种科室,各个病房里的病人也没有什么输液、吃药……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缠着绷带,偶尔才会发出几声哀嚎。
甚至那些哀嚎声也有些古怪,有的是正常的人声,有的……仔细听会发现,夹杂着些许奇怪的非人的咕哝声,就像……慢慢异化了一样。
那些不停地在走廊上飞奔的医护人员也只是手上的托盘中托着什么奇怪的发光的东西,到处来往于各个病房,神态焦急。
怪渗人的。
“跟我来,往这走。”
阿里斯特看了眼熵,示意她跟上。
他倒是神色如常,面对那些病人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似乎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两人来到一扇厚厚的铁门前。
“做好心理准备。”他突然这么说,递给她一个口罩,自己也戴上了口罩。
尽管不太明白用意,熵还是戴上了。
他两只手用力一推,铁门慢慢地打开了。
!!
熵讶异地看着房间内的景象——
不同于外面那些病房那些只是有点异样的病人,这里的病人……她甚至不知道还能否称之为人,他们基本都有着半身或全身性的腐烂,而在那些腐肉处还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异变的肢体,像是眼球、又像是骨头或是头发,不忍直视。
空气中尽管有着些许消毒水的味道,但仍压不下去腐败和发酵的气味,令人作呕。
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戴了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