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时的玦显得比平时要乖巧恬静许多,柔软的头发散乱地铺在耳边,只有身体伴随着淡淡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唉,就跟孩子一样。
……却又有着那么强大的力量,他注定有着不平凡的未来。
阿里斯特有些无奈地理了理他的头发。
睡一觉吧……或许只有在睡梦中,人才能迎来真正的休憩。
这么一通老父亲般的行为后,阿里斯特又返回自己的工作台,正要打算继续处理邮件,突然听到了什么声响。
——
什么?
他倏地转头,盯着床上的玦——刚才好像是玦的声音。
这家伙还说梦话?
“¥%#@%”玦扁扁嘴,似乎说了什么。
阿里斯特狐疑地走上前,耳朵靠近玦的嘴边,辩识着他的话。
“不……为什么……”玦微微蹙起眉头,无意识地喃喃着,“什么时候……熵……我…”
阿里斯特敏锐地察觉到这不是什么普通的梦话。或许是什么类似预言的梦,或许有他人能力的介入。
可是要从这么碎片化的词句中拼凑出什么有效信息对他来说也属实困难了些。
要不要叫醒他?这可能是什么人进攻的手段。
等等,这是——
阿里斯特注意到玦脖子上的塞在衣服最里面的什么东西在发亮。
他轻轻地拿出来——是一个菱形的吊坠,它似乎有两层,外面的没什么异样,里面的已经碎了。
那些碎了的晶屑正隐隐发出荧光,亮度并不算明显,要不是房间灯关了他还注意不到。
玦的梦境……和这个吊坠有关吗?
阿里斯特猜测着。
玦还在呢喃着:“……我们会…再度相遇。”
相遇?和谁?
而且这个我们……是指他和熵?还是玦、熵和其他的某人?
阿里斯特还想听出什么,玦却不再说梦话了,只是沉静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