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嫂们唠嗑时都说,也就他家能干出这种事来。这哪是娶儿媳妇。分明是使唤奴才......”另一个小媳妇说着。
苏冬夏很惊慌:“别…别这么说。”
七月份的一天快正午了,家里油用没了,忘了提前买,冬夏去主屋找婆母吴氏,要几个铜板好去打油。
进屋了,不见婆婆吴氏问公爹,公爹叼着大烟袋说出去有一会了。
冬夏等了一会不见吴氏回来,又着急做晚饭,便出去找。
走到村西头胡同一转弯看到吴氏从张麻子家大门出来,张麻子照着吴氏的屁股抓了一把!这张麻子是村子里的老鳏夫,老婆死了几年,有一个儿子,快三十了,至今未婚。
吴氏媚笑着嗔了一下,张麻子咧着嘴,一双昏黄的眼睛同数不清黑色的麻子一起堆挤在脸上的褶子里,笑着缩回门洞里。吴婆子油光满面,满脸春色的回过头时,就看到自己家那个蠢货儿媳,苏冬夏傻着眼,直愣愣站在那里,脸色便由白转红……再到彻底黑了下来!
这是一个梗,一个过不去的坎,本来就不被看上眼的苏冬夏,撞见了不该看到的,可想而知以后的日子倍加艰难。
又过了一年苏冬夏又有了身孕,这回苏冬夏知道加小心了,林母也怕悲剧再次上演,月份大了时就免了她田里的活计,和担水劈柴。
其它的洗衣,煮饭,织布,缝补衣物和喂养鸡鸭猪,之类的照做就行。
小姑子林湘儿性子随了林母,有股子张扬跋扈的劲,林父自持公爹身份平时不跟苏冬夏说什么,只是偶尔训斥几句。
有时苏冬夏做着饭时,林湘儿会依着门框子看着,冷嘲热讽一会,再去看看他哥读书。
年底临近年关一日苏冬夏做饭时肚子有点痛,她没敢吱声怕挨骂,到了晚间还是有些疼痛难忍,终于在痛的死去活来中生下了孩子。
林老太太和婆婆吴氏在屋外转圈等着,婆婆吴氏兴高采烈的伸手向稳婆赵氏手里接孩子,边接边喊:“哎呦喂!我的大孙子!”
刚接过孩子,预备把手里用红绳穿的十个大钱给稳婆赵氏当红包,赵氏就笑着说:“林家嫂子这可是个千金!您多了个大孙女!”
吴氏吴婆子的笑就凝固在了,当时产房外的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