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子！”

“还有，你要知晓你是去学习的，别移了性子，和别人比起其他来。

你是顾家村的，条件虽不如那些镇上的，可你要疼惜你娘，奶奶的付出，别仗着她们的疼爱走了岔路。”

“是，小晨知晓的！”

说罢的老夫子将顾晨从地上扶了起来：

“还有，得失心不能太重，功名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你，你切不可急躁，要沉下心来！”

看见顾晨认真的点头，他轻轻的推了他一把，“去吧！”

顾晨回头看了他一眼，瞧着他不再看自己，还是离去了。

听见他离开，那老夫子也是像是被卸掉了全部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学了一辈子，天资有限，自己得失心太重，大概这辈子就是个童生了。

自己是不行了，但愿他能走得远些，改变自己，也改变家族的命运，也见识见识那帝都的风采，也坐上御马，一日看遍长安花。

顾晨自然不知晓他的启蒙老师在想什么，他出了门，瞧见往常和自己一处学习的林家二哥还在等着自己，也是连忙笑着走了过去：

“二哥，怎么还在等我？”

那人离了夫子的眼，一身的痞气，将胳膊往顾晨肩膀上一搭，眉眼一扬：

“这不是怕你被夫子收拾吗？瞧着夫子今天那神色，就有点不对劲儿！”

顾晨笑开，继而又带了点要离开的萧瑟：

“二哥，我，我大概要离开这里，去镇上上学了。”

那人也是一下子怔住了，半晌才笑着拍顾晨的肩膀，宽慰道：

“嗨，我当是什么事儿呀，这不是好事儿吗？

再说，就照你的聪明，也是迟早的事儿。”

顾晨点了点头，拉起笑容：

“我知晓的，就是，还有点，还有点舍不得吧！”

那林朗看了一眼矮自己两个头的晨弟，转头正色道：

“晨弟，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是之后都不回来了还是怎么的？

说不准，之后夫子还会常常要考你，看你到底认真学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