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见,那柏曦品行资质都是上佳。
又是白鹿书院出身,如今只是潜龙在渊。
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听了这话,她头上的钗都抖了起来,随即不再忍,站起身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自然是见识长,可他还只是个举人。
脚底沾的泥巴还没洗净呢。
他的家人就更不知晓是什么品行的人了。”
说罢,她有了泪意,强忍着满腔的愤怒道:
“咱们不用女儿去巴结权贵,可也不能这么作践!
京城中下嫁的贵女也是有的,远的不说,就说我那二表妹。
闺中美名远扬,是多么知书达理的人,生生被逼得做了恶人。
她也是嫁的有寡母的丈夫,到头来过的怎么样你也是心知肚明的。
不说别的,新婚之夜,自己的丈夫居然陪着婆婆去了。
你说荒谬不荒谬?”
她一番泪意控诉,那男人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了口气:
“你的担忧我怎么能不知晓?
玉儿亦是我的掌上明珠,怎么会不为她细细考量?
那柏曦的母亲是个怜贫惜弱的人,品行自然也是好的。
自顾家发达后,买的仆人也多是难以活下去的妇孺。
宗族之中,也多是对她夸赞有加。
她一弱女子守寡二十年,孝顺婆母,还能让自己的儿子科举出仕。
又其是鼠目寸光的人?
我给玉儿定下的这门亲事定是无虞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这话说的让那美妇人失望至极,连着语气也有些颓废:
“我亲生骨肉,婚嫁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玉儿的婚事,那什么曦我都没看过,你就给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