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王家私塾,家书传来,看着上面所说的林家女下嫁给那宋辉,卢信麟不自觉又想到了那位名姝。
当真可恨,这件事儿定是那乡巴佬宋辉从中作梗的,要不然一个女婢如何敢出头搅和这件事儿。
想到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卢信麟更是觉得一朵名贵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太不匹配了。
也许是白日因此事儿想得太多,这晚他居然梦见了自己和林家女林乐漓的婚事。
感到梦中人的娇软美好,卢信麟心情更是不畅快了,他从没有梦见过这样真的梦,她本来就该属于他的才对。
卢信麟的记恨宋辉自是不知晓了,他将新婚的妻子带到了两人的住所,止不住的去看林乐漓的手:
“你就不该搭理她们,居然还为此伤了手。”
林乐漓面上有了委屈,缩在了宋辉怀中,眼泪巴巴的:
“听她们的话,都想将自家人送到你老师我爹那里,我爹年纪大了,本来精力就少,若是在他们身上花费多一分就会在你身上花费少一分了。
再有,科举出仕岂是人人都能达成所愿的,若是没有夫君这样的资质,二十年也是不能出头的。
家中不比以前,我当然希望我娘家所有的资源都用在你身上,可是她们……”
说着,林乐漓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委屈了,流下了眼泪。
躲在屏风后面听这话的宋辉娘,奶奶以及三姑姑,闻言小心的回到了大厅,她们原本害怕林乐漓就这么一走了之的,现在毕竟是宋家求的林家。
“新婚就闹出这样的事儿来,谁人心中不气?以后可别再提了。”宋老太太叹道。
宋辉娘一句话都不说,连连的抹眼泪,她心中发恨,绝不会为了其他人断了自家儿子的荣华路的。
便是自己其他亲儿子都不成,好不容易有一个出息的。
“娘,辉儿媳妇这脾气可真大,气势也大,好好说就是了,吓的我大姐都尿裤子了。”
“她是官家小姐,皇城的人,是咱们这些泥腿子能欺负的吗?
要我说,二嫂,都是你的长媳出的馊主意。
什么将人拿下了,以后捏扁搓圆还不是咱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看看,人家一下就翻脸了,当人家是和咱们一样的泥腿子呢?”
宋辉娘面上也难看了起来,老大不是自己生养,和自己是不亲的,可她也没想到这么伙同其他人坑自己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