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感动得都要哭了。
又感动,又愧疚。
“为了我,你要放弃那么大一笔财产?值得吗?
”
顾北弦揉揉她毛茸茸的头发,“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绝,还没到彻底决裂的地步,我只是先做好心理准备。”
小主,
苏婳忽然停下脚步,一把抱住他。
想说:你这个偷心贼,把我的心都给偷走了。
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来。
太肉麻了。
回到酒店。
苏婳去浴室冲澡。
顾北弦坐在露台上,用笔记本电脑,看股票走势。
浴室是玻璃的,设计得很刁钻。
顾北弦明明坐在露台上,苏婳的身影却反射到他面前的玻璃窗上。
她窈窕的轮廓,隐隐约约,凹凸有致,那么诱人。
看得他心跳加速,血脉贲张,特别想跟她做点激烈的事。
苏婳洗完澡,也来到露台。
她坐到藤椅上,脑袋微微往后仰着,长长的头发,轻微地滴着水。
顾北弦合上电脑,朝她走过去,低头去亲吻她。
他吻得很用心,舌头和嘴唇不遗余力。
苏婳没说话,手却环上了他的腰。
顾北弦被她的举动鼓舞,单手箍着她的腰,吻她滚烫的脸颊,再滑到嘴唇、脖颈,最后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变得软绵绵的,腰肢柔得像一把细柳。
他抱起她,走进卧室,放到床上。
刚要入佳境时,苏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她没管,可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苏婳腾出手,摸过手机,扫了眼,显示:顾谨尧。
顾北弦也看到了,滚烫的心冷下来。
所有好情绪,一扫而空。
他什么也没说,从苏婳身上翻下来。
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点燃一根烟,漫不经心地抽起来,眼里的神色冷漠极了。
苏婳按了接听。
顾谨尧坚硬的音质从手机里传出来,“玉源灵乳,你知道吗?”
“知道,玉源灵乳是玉脉源头的天然玉石分泌物,只有昆仑山主脉,高品质下的玉脉源头才有。是一种透明的粘稠物,无色,有淡淡石灰味,可治断骨之伤,对疤痕也有奇效。《神农本草经》和《黄帝内经》里,都有记载。不过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实物据说早就绝版了。”
“我刚得了一瓶,让人带回加州了,你手机保持畅通。”
苏婳一顿,失声说道:“那么贵重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应该能去掉你左手的疤痕,你试试。”
苏婳低头看了看左手手指,疤痕已经淡化了,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一般人压根就不会注意到。
道了声谢,挂断电话,苏婳心里百感交集。
她缓缓走到顾北弦身后,抱住他,头埋到他的后背上,说:“我总感觉顾谨尧对我好像很不一般,好得都有点离谱了。”
顾北弦身形一滞,差点把手里的烟掐断。
许久,他声音沉闷,问:“所以你想放弃我,选择他?”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