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抬手抚了抚气得剧烈跳动的胸口,冷冷清清地看着他,“你让他死心吧,我不会去看他的。”
顾傲霆蠕动嘴唇,“他是做得有点过分,可是血浓于水。”
苏婳黛眉一拧,“顾董迟迟不想走,是想让我再送你一个瓶子吗?”
一听瓶子,顾傲霆就觉得手疼,脑门疼,浑身发麻。
他忙不迭地说:“我走,我走,你消消气,好好养养身体,争取明年和北弦生个大胖小子。”
苏婳转身上楼。
顾傲霆以为她要去楼上拿瓶子,抬脚就走。
拉开门,啪地摔上门。
他抬手按胸。
这个儿媳妇,太可怕了,三言两语,就上火。
除了秦姝,他就没怕过别人,眼下却怕起了这个黄毛丫头。
上车后。
顾傲霆给楚砚儒打电话:“老楚啊,我尽力了,苏婳不肯去医院。”
楚砚儒叹口气,“那孩子对我误会太大了。”
顾傲霆道:“你年轻时做的事,是有点……”缺德。
当然,后面两个字,他没说出来。
毕竟是多年老友,又是生意合作伙伴,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楚砚儒慢半拍才开口,“别提了,谁还没年轻过。”
言外之意,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傲霆挂电话后,越想越不对劲,暗道:好你个老楚,我帮你,你还内涵我!臭不要脸!
楚砚儒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偏着头,躺在病床上,继续输液。
后脑勺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可是疼痛还没消失。
对华棋柔的心寒和厌恶也没消失。
那种感觉,就像养了多年的狗,一直对他摇尾乞怜,忽然有一天,狗呲着牙逮着他,狂咬一顿。 乐可小说
很恶心!
没多大会儿。
楚锁锁推开门走进来,眼睛红红的。
“爸,您没死啊,可吓死我了。”
楚砚儒本来最疼爱的就是楚锁锁,但一想到她是华棋柔生的,就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