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口罩。”
“好。”
祁连回房去换衣服。
元书湉也换好了衣服。
二人戴着口罩离开房间,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期,游客并不多。
走走停停,来到山庄的荷园。
秋已凉,荷花开得盛大,娇嫩的荷瓣已见萧败。
元书湉觉得自己还不如那荷花,荷花至少盛放过。
而她,从未热烈地盛放过,就已经到了萧败之际。
半辈子就那么荒废了,人生最美好的岁月消耗在了两个渣男身上,俩孩子也疏忽了,除了拼下了一番事业,一无所成。
祁连伸手握起她的手。
元书湉更加用力地握他的手。
祁连望着面前的荷塘说:“以后不要再给任何男人送衣服送鞋。”
元书湉心说,好霸道的男人,但是她有点喜欢。
初恋前男友唯唯诺诺,林乾虚伪油腻,祁连霸道得清清爽爽。
她明知故问:“为什么?”
祁连道:“男女思维不同。你给男人发消息,问:‘你在吗’,大部分男人都会自动解读成你爱他。”
元书湉懂了。
她给送他衣服,他当成,她爱他了。
最开始是可怜他,有点点好感,离爱差得很远。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亭子下的木椅前坐下。
元书湉和他并排坐着。
秋凉如水。
祁连伸手将她头轻轻扳到自己肩上,让她靠着。
元书湉喜欢这个节奏,这个节奏有谈恋爱的感觉。
她不缺钱不缺势,唯独缺一段浪漫至死、至纯至爱的爱情。
人越缺什么,越渴望什么,越遗憾什么,越想要什么,久而久之,便成了执念,那是一种刻到骨头里的心心念念。
秋日暖阳斜斜地照进亭子里,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
元书湉觉得此刻岁月静好,时光如锦。
此生能遇到他,真好。
手机铃声突响,刺破静谧。
她垂眸看握在手中的手机,见来电显示是林乾。
真扫兴。
她刚要挂断,手机被祁连拿走。
林乾颓丧又愤怒的声音气急败坏地从手机里传出来,“书湉,那婚不是我本人要离的!我当时应该是被鬼附了身,不受控制!我找律师问过,人在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离婚,法律不会承认,离婚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