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哪一刻,时见枢清晰的认知到,沈迹是真的疯,为达目的至死不渝。
恰巧,时见枢不需要无用的关心,也不愿意落下风。
像是赌气,他把手放进湖中,苍白而病态脸颊上呈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雪白的绷带顺着风滑落。
“我并不讨厌濒死的感觉。”
沈迹:?我裂开。她策划这出可不是为了让他爱上自杀…
顿感一个头两大,沈迹努力劝说:“时见枢,没有谁能取代谁。”
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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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迹在打消他的顾虑。
是这样吗?
时见枢僵硬地看着天空,长卷的乌睫上沾染了残余的水滴,它随着视线轻轻颤动,将坠未坠。
这种说法…意外的不令人讨厌。
迎着明亮的日光,少年重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馥郁的樱花混合着户外青草的气息,连带着清新的湖水一同钻进他的肺里,再然后,换来了剧烈的咳嗽。
他有些呛水。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盛玺和黎极星两人在对岸,沈迹瞥了时见枢一眼,确认无恙,她拍了拍干燥的飞毯。
弹指不过一个清洁术,四人便浑身干爽整洁。
时见枢还没缓过神。罪魁祸首一个劲的催促着他:“走吧走吧,再拖下去真下不了山了。”
“……”
这些家伙,完全没有压榨病号的惭愧啊。
身体达到极限,应该是觉得非常疲惫的,可是少年弯下腰,低低地笑出声来。
待他再次抬头时,令人避之不及的冷意退却,时见枢的眉眼间带了些随意。
既然已经担了下同伴的名头,便不会再用防备的态度去对待他们了。
听说只有命中注定的缘分最刻骨铭心,但循规蹈矩没什么不好的。
沈迹眨了眨眼睛。
仿佛是在记仇,时见枢一字一句地道:“沈迹,黎极星,还有盛玺,我记住你们了。”